是對祖師的不敬,將被永遠逐出墨門。”眾人悚然動容,不過也理解任天翔的決定,便都紛紛舉手發誓。任天翔見眾人與洪景總算暫時攜手,這才放心道:“好,我們呢趁著煙霧未散,天色未明,儘快離開這險地,至於墨陵中剩下的財寶,我們回頭再來取不遲。”
季如風藉著添上時隱時現的星光辨明方向,往左方一指:“從這裡可以離開山區,直達泰安城。”
眾人跟在季如風身後,藉著濃煙和夜幕 掩護,向山區外悄然而行。走出沒多遠,就聽前方傳來細微的腳步聲,眾人急忙停步,拔刀戒備。就見煙霧中走出幾個薩滿教弟子,領頭的正是辛乙。幾個薩滿教弟子身上都已掛彩,看起來十分狼狽。
“什麼人?”幾個薩滿教弟子也發現了眾人,紛紛拔刀戒備,如臨大敵。
雖然先前還是生死相搏的死敵,但現在他們顯然已不是主要對手,任天翔示意領頭的墨士收起兵刃,上前問道:“貴教那些毒蛇毒蟲已經讓人一把火燒個精光,你們還不逃走?”“我看你們也好不了多少。”辛乙認出是義安堂眾人,也不由出言譏諷。
洪勝幫倖存的弟子一聽這話,紛紛破口大罵,忍不住就要找辛乙等人算賬。任天翔忙示意大家冷靜,然後笑問:“你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?離開山谷應該走這邊。”“我是回來找馬師爺。”辛乙冷哼道。“我已經依言帶人離開了山谷,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將馬師爺還給我們了?”
任天翔回頭看看司馬瑜,才發現他傷勢太重,已是極端虛弱,再帶著他反而有所不便,他示意小川將司馬瑜交給辛乙後,忍不住提議道:“你們現在人單力薄,最後跟我們一路,以免再遭危險。”辛乙示意兩個薩滿教弟子扶起司馬瑜就走,走出沒多遠卻又突然回過頭,意味深長地道:“如果你們想從這個方向去泰安,我看還不如原路退回去。”
任天翔聽的莫名其妙,正想細問,辛乙已帶著司馬瑜和幾個薩滿弟子走向另一個方向,轉眼消失在朦朧迷霧之中。他不禁轉向季如風道:“他這話什麼意思?”
季如風神情凝重,遲疑道:“莫非前面有埋伏?他在給我們提醒?”
任天翔拿出低圖看了看,就見除了這個方向去泰安,其他方向都要在山中繞上兩三天,才能去到最近的州府。他怕在深山中夜長夢多,如果早點趕到泰安,憑他御前侍衛副總管的身份,可以調集官兵保護。那些蒙面人再大膽妄為,也不敢公然向官兵出手吧?權衡之後他不由對季如風道;“就算前面有埋伏又如何?憑我們現在的實力,我看用不著懼怕任何人。”
季如風憂心忡忡地捋須沉吟,似乎還在猶豫難決,任天翔卻已斷然揮手道:“我們不能為那小子的一句話就改變計劃,要知道他對墨子遺寶也是虎視眈眈,沒準他是故意將我們往岔路上引,好趁機出手搶奪。”
洪景等人也紛紛點頭,季如風無奈道:“那我們小心行事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眾人以洪勝幫的人打頭探路,小川、諸剛斷後,中間由墨門十三士保護著任天翔兄妹,徑直往泰安城方向疾行。沒多久眾人便走出了大火燃過的火場,來到一個兩山相對的峽谷,此時天色微明,就見谷中霧氣瀰漫,十丈之外就看不到人影。
“大家跟緊一點,別走散了!”前方洪景在招呼洪勝幫弟子,話音剛落,就聽濃霧中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呼,就像是驚叫的雞鴨突然被人隔斷了喉嚨。眾人趕緊停步,全神貫注地留意周圍的動靜。
“前邊什麼情況?”季如風壓著嗓子小聲問。話音剛落,就聽濃霧中傳來細微破空聲,直奔季如風所在的方向,他急忙倒地一滾,就聽身後一陣密如雨點的奪奪聲響,數十支弩箭已釘在了身後的草地上。
雖然躲過了大半箭雨,但一支弩箭依然釘入了他的小腿,嵌入腿骨數分。他咬牙一聲不吭,同時示意大家噤聲。雖然事發突然,但任天翔已經看清了弩箭射來的方向,他向那個方位指了指,然後向幾個墨士略一示意,一個墨士故意仍出一塊石頭吸引箭手注意力,另外幾個墨士則相互掩護,配合默契地向那個方位悄悄摸去,片刻後就聽見上方几聲短促的慘呼,跟著是幾個重物墜地聲。姜振山連忙上前檢視,然後回頭稟報:“是些白衣蒙面人,身上沒有任何標示,不知來歷。”
話音未落,就聽前方傳來洪景的呼喝,以及拳風破空聲喝兵刃偶爾的相擊,顯然洪勝幫已經和暗藏的敵人交上了手。任天翔急忙示意上前支援,眾人加快步伐向前數十步,就見四道白影如鬼魅般在濃霧中穿梭往來,倏然進退,每一擊必有洪勝幫弟子中招倒地,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