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雖然竭力想要阻攔,但架不住對方有四人,再加上有濃霧的掩護,因而難以抵擋住對方神出鬼沒的進攻,更無力保護所有弟子的周全。任天翔見狀示意任俠等人上前支援,就見幾名墨士飛身撲入戰團,那四個白衣蒙面人稍一招架便翩然而退,因有濃霧的掩護,幾個墨士也不敢全力追擊,就聽一個蒙面人飄飄渺渺、悅耳如鈴的聲音從濃霧中隱隱傳來:“留下墨子遺寶,放你們一條生路,不然就別想再走出這無憂峽。”
死人才可以無憂,也許這就是無憂峽的來歷吧。眾人心中微凜,急忙與洪勝幫的人會合一處,就見這短短片刻工夫,洪勝幫弟子已經死傷大半,有的死於濃霧中突然射出的弩箭,不過更多的是死於方才那四個行若鬼魅的白衣蒙面人之手。此刻洪景身邊除了兒子洪邪,僅剩兩個緊跟在他身後的弟子——並不是這兩個弟子武功有多高,只是那四人多少對洪景還有些忌憚,所以儘量避免與他硬拼而已。
姜振山匆匆檢視了幾個被殺的洪勝幫弟子,臉上頓時變色:“好狠的出手,幾乎全是一招斃命!”眾人相顧駭然,這次能跟隨洪景前來的,皆是洪勝幫最強的弟子,沒想到竟然連那四個白衣蒙面人一招都擋不了。雖然這些洪勝幫弟子大多疲憊不堪甚至負傷在先,又有對方借了大霧掩護的原因,但那四個白衣蒙面人的武功,依然令眾人大為吃驚。
眾人望向洪景,就見這個先前還目空一切的江湖豪強,此刻卻是臉色煞白,望著那四個白衣蒙面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問:“他們的武功絕非中原常見的流派,其狠辣詭異實乃洪某生平僅見,這等高手平時遇到一個都不容易,現在竟先後出現了十餘個,他們究竟是什麼人?”
“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!”突聽有人介面,眾人尋聲望去,卻是滿臉蒼白的任天翔。只見他神情如見鬼魅、憂心忡忡地望向濃霧深處,一字一頓道。
“我以前見過同樣的武功,那是大雲光明寺摩門大教長拂多誕座下五明使之四——大般、淨風、惠民、降魔。”
“沒錯,必定是他們!”季如風已經包紮好腿上的箭傷,神情冷峻地望向前方嘆息道,“如果方才那四人是摩門五明使,那麼先前在山谷中與我們為敵的,多半就是摩門長老或護法。據我瞭解,摩門自大教長一下,設有左右護法、五明使和七長老,沒想到今日我們竟遭遇大半,看來他們已是傾巢而出,對我墨家遺寶誌在必得啊!”
眾人面面相覷,相顧駭然。雖然摩門在長安如日中天,但那只是出於宗教的原因。還很少有人見過摩門武功,有機會與摩門高手正面相博者更是少之又少。而江湖上一向是以大唐為世界中心,武功也是以中原為尊,從來就瞧不起來自偏遠外邦的異國武功,認為那不過是些邪門歪道。沒想到今日第一次見到摩門高手齊出,才真正意識到他們的可怕。
“既然他們已經在這峽谷設下埋伏,我們暫時撤回去。”洪景望向來路提議道。“趁現在濃霧還未消散,我們先退出峽谷再做打算。”
季如風還在沉吟,任天翔已嘆息道:“只怕已經退不回去了。先前我們突圍逃離那個龍回頭的山谷,摩門高手並沒有全力追來,想必就是算準我們一定會走這條近路趕往泰安,所以他們只是跟著我們身後,待我們進入峽谷後便守住峽口,與前面埋伏的摩門五明使形成合圍之勢。我們後方的摩門高手實力肯定更強,想要再原路退回去,只怕比向前殺出一條血路更加艱難。”眾人仔細一想,也確實是這個道理。現在前有伏兵,後有堵截,何去何從,眾人不禁一籌莫展,相顧駭然。
“我不明白!”季如風突然若有所思地自語,“摩門怎會準確無誤地追蹤到這裡?而且對我們每一步行動似乎都瞭如指掌,直等到我們跟洪勝幫和薩滿教鬥得兩敗俱傷,他們才突然出手,將我們堵在這片絕地?”洪景見季如風望向自己,忙道:“你別看我,雖然我跟義安堂明爭暗鬥多年,卻還不至於藉助外人的力量,對義安堂趕盡殺絕。再說我對墨門遺寶也是志在必得,從未想過要跟來歷不明的摩門分享,我憑什麼要跟他們勾結?”
望著那四個白衣蒙面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問:“他們的武功絕非中原常見的流派,其狠辣 詭異實乃洪某平生僅見,這等高手平時遇到一個都不容易,現在竟先後出現了十餘人,他們究竟是什麼人?”
“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!”突聽有人介面,眾人尋聲望去,卻是滿臉蒼白的任天翔。只見他神情如鬼魅,憂心忡忡的望向濃霧深處,一字一頓道,“我之前見到過同樣地武功,那是大雲光明寺摩門大教長拂多誕座下五明使之四——大般、淨風、惠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