粘杆處’去查,當年奪回藏經筒後,我與二師弟差點被湘軍圍上,那便是粘杆探子的‘功勞’了。那曾三與粘杆處的淵源,恐怕正是因此緣故。”
香瓜道:“反正曾三他們一死,粘杆處就算是徹底完了,馮大哥,你就甭再打聽了。大師父,你接著說俺馮伯伯當年從墳裡出來後的事吧。”
“好。”鹹觀道人又道,“那會兒我與二師弟先將墓土重新填回,又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繼續商議。我想來想去,按當時的情形來看,除了二師弟那個法子,確實是別無良策。於是我又囑咐了幾句,便與二師弟分別,也正是在回程的途中,無意間救下了連葉那孩子。返回師門後,我越想,便越覺得二師弟的處境太過兇險,故而就與無聲、空如他們出海,打算尋找一個隱秘的荒島,再將那藏經筒接過來,移至島上妥存。唉,也真是歲月如流,自打那一去,眨眼便過了數年啊……”
香瓜問道:“大師父,那你們已經找到合適的島了嗎?”
“找到了!咱們這趟,便是要去那島上。”鹹觀道人道,“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,我們在遠洋中漂泊了無數處地方,終於發現了一座無人的海島。那島上有山溪瀑布、有飛鳥走獸,也有樹木花果……當時一找到那座海島,我們不禁喜極而泣,我參照星象,定下了那海島方位後,便與無聲、空如返回了岸上,再直奔京城,尋找二師弟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空如師太道,“慎兒,今年早春時節,我跟三師哥在城內與你初次相遇的情形,你還記得嗎?”
“弟子記得。”馮慎道,“當時三師父用扇子在我肩膀上隨意一拍,弟子還沒察覺出異樣,足底的硬磚道上,便已陷下兩隻腳印!”
“啊?”香瓜大驚道,“馮大哥,你說的是真的假的?那臭窮酸的本事,真有那麼大嗎?”
花無聲道:“臭丫頭,要不我拍你一下試試看?保準能將你透過船板,直接拍入河裡去!”
香瓜心下一緊,強裝嘴硬。“俺不試!你把俺拍入河裡,這船也就漏啦!臭窮酸……船上還有這麼一大群人哪,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呀?”
“沒事,漏了我也能立即補上!來來來,別廢話了,快吃我一掌吧!”花無聲說著,揚起手來作勢欲拍。
香瓜嚇得大叫一聲,趕緊藏在了空如師太背後。“四師父,快救救俺哪!”
“香瓜莫怕,你三師父是跟你開玩笑呢。”空如師太笑了笑,又向馮慎道:“慎兒,你與二師哥生得很像,初遇那時,我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。”
馮慎問道:“四師父,既然如此,你和三師父當時為何不與弟子相認啊?”
空如師太道:“一來是因你身邊還有肅王在,二來呢,那會兒我們剛至京城,正在尋找二師哥的下落,在沒找到二師哥前,不欲將你牽扯進來。後來再遇仍不相認的原因,也正是如此。”
鹹觀道人接著道:“可那時,二師弟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,我們在京城附近尋訪了小一年,都沒能打探到他的音訊。”
“小一年?”馮慎一驚,接著又回想道,“這麼一說,還真是這樣……之前弟子每每逢難,總會有一個‘蒙面人’現身相救,可在自打今年年初,弟子在查案中再遇生死關頭時,‘蒙面人’卻一直沒有露面了……那個‘蒙面人’,其實就是我爹爹,如此看來,在這段日子裡,他老人家確實是去往了別處。大師父,你知道我爹爹去了哪裡嗎?”
鹹觀道人搖頭道:“二師弟去過哪裡,我們也同樣是不得而知。再見到他時,已經是昨天夜裡。一見面,二師弟就急衝衝的,顧不上跟我們寒暄,只說他打聽到慎兒你遇上了危難,他必須趕回宅中搭救。我們一聽,當即就要跟著去,可二師弟卻託我們先去攔截慶王府的火槍隊,待掃平了後患,再去與他會合……誰知那火槍隊人多勢眾,我與無聲、空如費了好大的勁兒,才將他們悉數打發乾淨。待趕至你家中時,二師弟卻因力斃群敵,而重傷不治了……再後來的事,你自己都已經親歷過了……無量壽福、福生無量天尊……”
聽到這時,馮慎才原原本本地明白了整樁事情的真相,往昔那一個個懸在腦海裡的疑團,也都徹底地冰消瓦解。一時間,萬千種不可名狀的滋味,湧上了馮慎的心頭,使得他眼望窗外,悵然出神。
見馮慎久久不語,香瓜不免有些擔心,她關切道:“馮大哥,你沒事吧?”
馮慎緩緩回過神來,微微一笑。“放心吧,我沒事了……爹爹已去,即便是再傷心斷腸,也無法讓他老人家復生。如今能有幸拜在三位師父門下,我日後更應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