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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部分

香瓜撓了撓頭,“什麼意思呀?大師父,你倒是說得明白一些呀……”

馮慎不是香瓜,豈會聽不出鹹觀道人的謙遜?他趕緊道:“香瓜,自然是大師父更勝一籌!”

香瓜道:“原來是大師父功夫最高……可是大師父,既然俺馮伯伯比你不過,為什麼要選他護經呀?或者你們乾脆別分開,就在一起守著,恐怕沒人能打得過你們吧?”

鹹觀道人道:“區區數人之力,即便是再強,也終究有限啊。將那藏經筒奪回後不久,我們便聽說了洪天貴福受俘被殺之事,而後又不久,曾國荃就開始帶著湘軍,各處打探兩個人的下落,對獨眼的、修道的,猶為留意。”

馮慎道:“他要找的,恐怕就是我爹爹與大師父了。”

“不錯!”鹹觀道人道,“我將那兩件事合起來一琢磨,便知定是曾國荃從洪天貴福那裡得知了藏經筒的事,唯恐清兵追查到本門頭上,便與二師弟開始商量對策。當時你們太師父新故,我傷勢又未能全愈,再加上無聲與空如年紀尚幼,所以二師弟便打算由他來擔下重任。在分別前,二師弟將《窺骨》留下,自己帶了藏經筒,另行尋找安身之處。一路上,二師弟故佈疑陣,將清兵的探子引開,這才使我們三人有了脫困之機。”

空如師太道:“慎兒,當年也多虧了你爹爹,才使得如今《軒轅訣》四卷不失、藏經筒不失啊。”

“無量壽福。”鹹觀道人點點頭,又對馮慎道,“二師弟匿入京師,便以刑名之術入了順天府,後來與你母親結為連理,再後來,就有了你。”

香瓜問道:“大師父,中間這麼多年來,你們就沒再見過面嗎?”

鹹觀道人道:“也是有見過數面的,後來無聲和空如大了,我也曾帶著他們悄悄去過。”

花無聲指著馮慎道:“我再見二師哥那會兒,正趕上你這臭小子滿月,當時你四師父還抱過你,結果呢,卻被你這臭小子尿了一身。”

“哈哈,還有這事呀?”香瓜一聽就樂了,笑道,“不過馮大哥你也真是的,四師父人這麼好,你幹嗎要尿她呀?要尿,也得尿那個臭窮酸呀……”

馮慎面生赧色,斥道:“香瓜,快別胡言亂語了!大師父,後來你們又去過嗎?”

鹹觀道人道:“除去這次,後來我自己也去過一趟。”

馮慎道:“那是什麼時候?我卻從未聽爹爹說起過……”

鹹觀道人道:“為防止走漏風聲,每次與二師弟相會,我二人皆是匆聚匆散,是以那時,我連你叫什麼、你母親是何時過世的,都無暇打聽……對了慎兒,你母親是因何而故?”

馮慎道:“聽爹爹說,我娘是因產後落下了病根,在弟子長到一歲左右時,便溘然長往了……”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鹹觀道人點了點頭,繼續道:“數年前,我突然聽說了二師弟病故的訊息,也不及通知無聲與空如,自己便急急入京打探。”

馮慎戚然道:“當年爹爹是託疾詐死,可如今,他卻是真的丟下弟子去了……唉,大師父,請你接著說吧……”

鹹觀道人拍了拍馮慎肩頭,又道:“當年我趕到你家時,二師弟的棺木已被葬下。於是我趁著晚上,又去趕到墳頭檢視,結果剛至墓前,便察覺到地下有動靜,正在詫異間,二師弟已破土而出。我們師兄弟一見面,各自歡喜。我問其詐死的原因,二師弟說,他感覺好像有夥歹人盯上了藏經筒,但敵暗我明,怕不能盡數揪出,便用假死來混淆歹人視聽,以後靜待機會,再將其一舉剷除。”

馮慎道:“那夥歹人,就是曾三那些粘杆餘孽了……不過弟子想不通,那曾三是曾國荃的後人,又如何與粘杆處扯上了關係?”

鹹觀道人道:“慎兒,你可聽說過哥老會?”

馮慎點頭道:“弟子有所耳聞,聽說那哥老會,是個秘密結社的組織。”

鹹觀道人道:“不錯,哥老會源起於兩湖,後來聲勢大了,於各地都有了會眾,在川蜀之地的,也叫作袍哥。而那些組建哥老會的頭目,便是當年那些‘粘杆拜唐’的後人。因哥老會講究‘同袍之義’,極受軍中的兵士推崇,尤其在湘軍之中,暗中入會的,更是不計其數,不光是尋常兵丁,就連不少將領也在那會中兼任要職。後來曾國荃知道了此事,對這哥老會興趣頗大,一來二去的,便從會中首腦那裡,得知了粘杆處的事。當時的朝廷,是嚴禁軍中有會黨滲透的,可曾國荃卻不加查禁,反選了幾個身手好的保了下來,重組了‘粘杆處’為己所用。像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,他便派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