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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部分

!”那捕快打量眼馮慎,警覺道,“怎麼?你跟那三人有什麼關係?”

“別他孃的瞎尋思!”魯班頭喝道,“這是我老弟,馮慎馮巡檢!”

眾捕快都聽過馮慎名頭,皆拜道:“久聞馮巡檢大名……”

馮慎急於知道後情,打斷道:“諸位兄弟不必客氣,那三人之後如何?”

那捕快忙道:“將那三人捆後,便與那些衙役押在一處。豈料那三人也真是邪門兒,竟不知怎麼割斷了繩子,並且還給其他人全鬆了綁。結果平谷這幫子衙役又是一通反抗,好在倉促中,他們手上沒甚兵刃,弟兄們經過一番苦戰,這才把他們制服。”

馮慎追問道:“那三人呢?他們也被捉住了嗎?”

“說來慚愧”,捕快搖頭道,“當時沒見著他們三個,弟兄們便在縣衙內逐屋排查,最後搜到牢房附近,終於瞧見他三人的身影。那打頭的胖子也當真了得,幾把暗器撒來,竟傷了不少弟兄。將我們逼退後,那三人便奔至院牆下,好傢伙,一丈多高的牆頭,噌噌兩個飛腿就攀上去了。等我們出衙再找時,早就瞧不見人影了……”

馮慎又道:“他們三人逃時,沒救走旁人嗎?”

“沒有”,眾捕快篤定道,“只跑了他們三個。”

馮慎道:“那牢房內搜過沒?”

捕快面上一紅,道:“倒是進去過……可裡面又潮又溼,幾排囚室裡也沒關著犯人,兄弟們猜,那八成是個空牢……所以隨意瞧了幾眼,便都退了出來……”

馮慎心頭一緊,暗道不妙,撥開眾捕快,拔腳便朝縣牢方向趕去。

“你們在這繼續守著!”魯班頭衝捕快說完,轉朝身後軍健道,“走!跟上去瞧瞧!”

進得獄門,馮慎直奔內監,憑著之前記憶,找到了那間大監房。

獄中陰悶昏暗,監內物什不免模糊難辨。有軍健在過壁牆上摸到了火鐮油盞,忙點燃了照亮。

火光搖曳,眾人的身影也跟著不停飄擺。透過根根獄柵,婁得召和方九正好端端綁在那刑凳之上。

“沒說的!”魯班頭長舒了口氣,道,“老伍的洋迷藥著實管用,你們瞧,那倆孫子到現在還睡的跟死豬似的,哈哈哈……老弟,這下你該放心了吧?”

“萬幸曾三沒尋到這裡……”馮慎朝監房又邁近了幾步,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。“不好!快!取燈來!”

話未落地,馮慎已踢開監門衝了進去,軍健移燈一照,只見婁方二匪眼珠凸鼓、肢體僵挺,頸間血跡未乾,皆插著一柄寒森森的柳葉長鏢。

馮慎拔下那柳葉鏢,恨道:“一鏢穿喉,這是曾三的伎倆。唉!咱們又遲了一步!”

魯班頭瞥一眼婁方死屍,道:“這姓曾的下手真毒,他那勞什子粘杆處現在也沒幾個人了吧?居然連這倆能賣力的都不肯放過……老弟你甭上火,讓他們自相殘殺不也挺好?還省得咱們去逮!”

馮慎道:“曾三最初未必想殺人,定是見他們昏迷不醒,自忖無法救二人出去,這才出此下策滅口。不過大哥說得對!咱們此次雖未能拿獲匪首,但畢竟也將粘杆餘孽近乎全殲,剩下曾三和那二魔使,正如……”

“哈哈”,魯班頭搶著道,“正如那秋後的螞蚱,蹦躂不了多久了!行啦老弟,論起大道理,你遠比我懂,就別再唉聲嘆氣的了!”

“好”,馮慎苦笑一聲,向諸軍健道,“勞煩眾位將屍首解了,運回京城以填存驗狀屍格。”

“是!”軍健們齊聲應了,依言而行。

出得監牢,馮慎等在內衙找出了縣印,妥善收存後,又命衙中老吏持考功冊清點,確保平谷差役中再無歹人混跡。待查考明白,馮慎通闡原委。眾差役聽罷,俱都面面相覷,有的舌撟不下,有的追悔無及,直到三河捕快上前給他們鬆了綁,不少人還是恍怔如夢。

縣宰出家,典史罹難,眼下平谷可謂是群龍無首。馮慎安撫眾吏後,讓差役各守其職,在新知縣就任前,公事就先由六房共同打理。

吩咐完畢,馮慎也沒有多耽,與魯班頭糾起眾軍健,悵然返京覆命。

回到京城,天色已晚,將公事交接後,馮魯記掛著伍連德,又同去探望。

自打坂本哲也亡故,伍連德便痛貫心膂、幾度暈厥,肅王擔心他的身體,特意將他安置在王府中,並請來良醫診治調養。

伍連德醒後,一言不發,只是空瞪著眼躺在床上,雙目黯然失神。馮魯見狀,也不好說些什麼,悶坐了一陣,便各自回宅安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