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夢心雖是天生頑疾不能修習內功,但見識卻是極博。才聽了幾句總綱,便道:“黃兄,你所修習的這門功法實是天地間一大奇功,按訣修習的話,不難成為像我爹爹一般的宗師!只是……”她臉上微微一紅,似是羞於啟齒,猶豫一會才道,“只是你這門功法乃是雙修之學,黃兄若是單獨習煉,恐怕會走火入魔!”
黃羽翔聽她說得可怕,不禁追問道:“那怎麼是好?”
“啊,我明白了!”張夢心低頭沉思片刻,突然拍了下手,倒是把黃羽翔嚇了一跳,道,“我想黃兄修習這門功法這麼多年,怎會一直無事。黃兄平日出入青樓,原是渲瀉過剩陽火之用,所以才免了走火入魔之厄!只可惜,若是有人與你雙修的話,那對方的得益將是極大!唉,白白浪費這麼多純陽之氣!”
張夢心自黃羽翔露出與父親一般驚天的的氣勢之後,心中便將他想像成與父親一樣的大英雄,是以內心之中便為黃羽翔“浪子”之名找到了藉口。其實黃羽翔雖然因“抱朴長生功”而離不開女色,但本性風流,倒也是一個關鍵的因素,也不全是“抱朴長生功”的罪過。
她說話之時,思緒全然浸在對“抱朴長生功”的推想裡,渾沒想到自己的話有多曖昧。直到重又抬起螓首來,才發現自己說了多麼羞人的話來,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,烏黑的眼珠轉過不停,說不出的俏麗動人。
她原本容貌就是絕美無匹,只是總是一副清淡的樣子,讓人雖是心生愛慕,卻是不敢褻瀆。而眼下的她卻一如平凡少女,俏麗醉人,讓人橫生綺念。
黃羽翔自是情動不已,兩隻眼睛精光四射,猛地重重地嚥了下口水,發出“咕”的一聲。
張夢心“呀”的一聲,被他的神態著實嚇了一跳,只覺他目光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一樣,撩撥得自己全身發熱。雙頰更是緋紅一片,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情懷已動,頓感心跳得越來越快!
正值此時,卻聽房門被人輕敲一下,淡月姑娘悅耳的聲音已是傳了進來:“小姐,鄭公子說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!”
“噢——”張夢心忙收攝住心神,平息了慌亂的心跳,才去開了門。
門才半開,淡月已是衝了進來,道:“小姐你沒事吧?怎麼這麼久才開門?”
張夢心眉頭微微一皺,心中覺得淡月這幾天越來越是喜歡自己做主,冒冒失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。她雖然待淡月如姐妹一般,但淡月在身份上畢竟只是一個僕婢而已,見她幾次喧賓奪主,心中自是有幾分不喜。
她沒去理會淡月,只朝鄭雪濤看了一眼,柔聲道:“鄭公子,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“噢,是這樣子的,我突然想到寒家關於魔教的一些記載,想來說於仙子知道!”鄭雪濤忙回答道,只是看向張夢心的眼神卻是有些慌亂。
張夢心略一思索,便明白過來。所謂“鄭公子有事相商”只是個藉口,不過是想知道她在黃羽翔房中發生了何事而已。也不知道是淡月去找鄭雪濤,還是鄭雪濤還心不下去找淡月的。想到此處,心中不禁有幾分恚怒,眼角橫了淡月一眼,當先走出房門,口中說道:“那就請鄭公子過來一敘吧!”
正走出門,卻聽黃羽翔問道:“對了,心兒,我從江邊救起的那小孩還好吧?”
張夢心回過頭來,道:“他受了一點驚,休息幾天就好。倒是他的父母說什麼也要來謝謝你,我跟他們說你需要休息,將他們攔下了。”說完,復又走出。
三人俱都出去,淡月是最後一個。她反手關上房門之際,狠狠怒視著黃羽翔,眼中的恨意竟是如熾火一般。
黃羽翔被她盯得莫名其妙,他雖知淡月不喜自己,但沒有想到竟會如此恨他!心下不禁一片不解。只是他好事正被人打斷,心中不快之極,見淡月瞪來,哪會怕她,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。
“嘭”的一聲,淡月姑娘重重地將房門關上。黃羽翔聳聳肩膀,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燒得厲害。他這幾日不停地被點起慾火,卻又得不到發洩,難過到了頂點!
重重地一拳打在床上,黃羽翔想要喧洩心中的火氣,卻忘了自己的右手正傷得極其厲害,一時之間,齜牙咧嘴,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。
'***'
黃羽翔奮不顧身,勇救危童事件使得他在眾女中的印像大為改善。單鈺瑩自不待言,張夢心也是妙目頻盼,時而溫柔相視而笑,竟連司徒真真也是頗有愛慕之情。
只是才享了兩天的豔福,第三天的中午,沒等到秦連回來,鄭雪濤卻帶回了一個壞訊息:城門貼出的緝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