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心再待下去,只是黃羽翔深情的目光卻讓她芳心一片慌亂,當即壓下心中的情愫,淡淡道:“黃兄,你奮不顧身地勇救弱小,夢心為你裹傷,只是舉手之勞而已,黃兄不必客氣!”她語中雖然說得簡單,但當初她半蹲在床邊為黃羽翔包紮右掌的時候,見他血肉模糊,隱可見骨的慘狀,心中憐痛不已,差點兒落下淚來。好不容易將他的右掌裹好,花了幾有半個多時辰,連雙腳也是一片麻木,站起之際,差點兒立足不穩,險些摔了一跤。
她站起身來,拉著司徒真真,道:“黃兄,我們先出去了,你們兩個慢慢聊吧!”拖著不情不願的司徒真真走出房間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了門。
黃羽翔看著她白色的一片衣角消失在自己的眼角,心中忍不住一片遺憾,直勾勾地看著房門。
單鈺瑩看得妒意大起,猛地將他的頭硬是拉了回來,嗔道:“喂!人家已經走了,你要不要追出去啊!我為你擔驚受怕的,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?”
黃羽翔將單鈺瑩慢慢拉到自己的懷裡,昂起頭在她的黑髮上輕輕吻了一下,聞著她髮際淡淡的香味,道:“怎麼會呢!瑩兒,當時我跌下去的時候,我就在想,我怎麼能死呢,我還沒有吻夠我的親親瑩兒呢!”
單鈺瑩雖說與他處了好幾天了,臉皮比平時厚實了不少,但聽他說得肉麻,仍是大感吃不消,一張俏臉漲得通紅。但又擔心若是打他會加重他的傷勢,是以不敢使刁,只好任他抱住自己,說些輕薄的話來。不過,她心中擔驚害怕了良久,正渴望愛人的安慰。臉上雖羞,心中卻是喜悅一片,早將對張夢心的嫉妒丟到一邊。
兩人深情相擁,不知不覺間,天已經全黑了。
'***'
晚飯的時候,單鈺瑩硬是將黃羽翔以身體有恙為由,禁止他到大廳中用飯。黃羽翔心中雖是不願,但單鈺瑩卻答應與他一起享用晚餐,這才忍下了怒氣。
吃飯的時候,單鈺瑩全不用黃羽翔自己動手,一筷子菜、一匙子湯,讓黃羽翔享盡了溫柔。只是美中不足的是,這姑娘太也不會服侍人了,筷子伸過來的時候,又狠又深,就差把喉嚨刺穿;送湯的時候更是要命,直往他鼻子裡灌。一頓飯吃得黃羽翔戰戰兢兢,提心吊膽。可又不好拂逆了單美人的一片柔情蜜意,只好硬著頭皮吃完了飯。
用過晚飯,張夢心和司徒真真都過來看過他一次,只是沒等他說上幾句輕薄的話,便一個個都溜了出去。
單鈺瑩是在極晚的時候才回自己的房間,兩人一番親密之後,自是又將黃羽翔的慾火點燃。黃羽翔原想將她硬是留住,但單美人雖是對他千肯萬肯,但婚前行房之事卻是打死不做,只好又是留下慾求不滿的大浪子獨守空房。
抱朴長生功當真神奇無比。第二天黃羽翔醒來的時候,渾身的酸楚已是去了大半,真氣更是充盈活潑,比之先前,又進益了不少,只是遠遠不及當時在對抗巨潮時的極盛之勢。全身上下唯一沒有痊癒的只是他的右手而已,好在張夢心所帶的藥物甚是靈益,筋骨已是無恙,傷口也是全已結疤,但要完全長出新肉,卻非要十來天的時間不可。
一早起來,單鈺瑩已被司徒真真拉到城裡去逛街。單鈺瑩因司徒真真與她俱是一般脾氣,對她很是疼愛,是以會丟下黃羽翔,自己反倒出去了。鄭雪濤與淡月自是不會來看他,正無聊時,張夢心卻進了房門,幫他換過裹傷的紗布。
第一次黃羽翔是在昏迷之中,自是不能體悟佳人的溫柔,但這一次聞著玉人清新的香氣,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玉容,心中真是恨不得在身上多開幾個傷口。最好是在臀部什麼的羞人部位,這樣一來,黃羽翔只好非卿不“嫁”了。
張夢心為他檢過傷勢之後,對他的恢復能力嘖嘖稱奇,當下便問道:“黃兄,你是不是吃過什麼天材異寶,還是練過什麼神奇內功啊,怎得昨天內力枯竭,今日卻又綿綿然,精醇浩蕩?”
黃羽翔見她一雙妙目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,心中忍不住大為得意,道:“心兒,我哪吃過什麼天材地寶!不過我修練的內功倒真是有幾分神妙……”當下將“抱朴長生功”的總訣背了出來。
凡是練武之人莫不挾技自珍,豈會輕易將自己所練功夫對人道出,尤其是內功心法。只是黃羽翔從師學“抱朴長生功”只不過區區三數月,他師父也只是個書生而已,自不會給他說什麼門派之別。行道江湖,他更是偷師學藝,從沒將門派兩字放在心上。此刻見張夢心一雙鳳眼凝目臉上,心裡早就興奮得將什麼都忘了,哪會去管傳藝授徒所謂的“法不傳六耳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