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反的是,洛山門下修士無論何等法力道行,卻可以在這裡任意遊走,不受絲毫拘束。
玄洪上人此時心中一喚,一柄青光湛湛的法劍飛出,起意一指,就對著下方張衍所在之處斬來。
張衍被那水勢及身,也感有無邊大力湧上身來,轉挪很是不便,只他修得力道六轉之後,倒是甚少有迴避之舉,多是正面與敵鬥戰,故也影響不大,此刻見那法劍過來,只屈指一彈,就將之震開。又把法力一運,身上就有縷縷精煞冒出,將玄水隔在外間,而座下玄武卻是一聲吟嘯,就載著他躍渡而起。
玄洪上人見得此一幕,不覺一皺眉,袖中本欲拿出之物也是收了回去。
他原是想先對張衍下手,可此刻卻發現,得那玄武之助,玄水根本無法將之困束住,甚至一身戰力根未曾減損多少,而他手中之物威力雖大,卻也極易躲避,此刻便是祭了出來,恐怕也不能收效。
他慎重考慮了一下,果斷放棄了這裡,抽身一遁,驟然消失不見,卻是轉而去找他人麻煩。
下一刻,他卻是直接出現了風覽身前,把手一抬,一道四四方方的法印就翻滾著落了下來。
鳳覽受水勢所困,無法躲避,他此刻雖是能祭動根果躲避,可被水勢圍困,能躲得一次,卻不能躲得第二次,故是他直接選擇了招架,一拿法訣,身上便被一層元光罩住。
出乎意料的是,那法印似並無多少威能,撞了上來,未曾激起多少動靜,可便在此時,他忽然露出愕然之色,隨即整個人驟然消失不見。
玄洪上人面無表情,一招手,將法印收了回來。
洛山觀百萬載傳承,論久遠不在青碧宮之下,為了保住玄石,歷代觀主也不會單單倚靠外間禁陣,甚至其曾以衛護祖師所留神物為藉口,從玉鯤那裡請教來不少強橫寶物的祭煉之法。
只是迫於手段何寶材不足,真正能煉了出來的也是有限,這玉印便是其中之一,一旦落中修士之身,或與其氣機接觸,就可將之驅逐了出去,風覽不明其中玄妙,故是上來便中了算計。
玄洪上人一個遁身,這回卻是出現在了積贏天天主觀寂上人面前,其與玄洪天以往有所過節,故是毫不猶豫找上門來。
他衝其把手一張,內中現有一枚金符,一道如日光華從中閃現出來,只是一照,觀寂上人這具身軀好似烈陽融雪一般,頓時崩塌消散。
這金符用過之後,頓時裂開一個隙縫,他卻看也不看,收回之後,又奔著下一個目標而去,用不多時,以相同手段將奕胥、環渡兩界天主分身也是化了去,只每一回那符上裂痕便擴大一分,到尋得鑑治天天主之時,已是徹底裂成兩半了。
儘管此刻他看似佔盡了上風,可臉上卻無半分輕鬆之色,反而心情愈發沉重,縱然藉助了這兩件門中至寶,接連將對手一一逼退消殺,但他知道,這番戰果其實微乎其微。
那三名天主十分老道,明知分身可能被滅,也不去用根果迴避,而渡覺修士縱然第一層身被斬,可只要天外天中最後一具法身不滅,依舊可以運化法力,重合身軀降至此界,是故他這一番作為下來,也僅僅是將洛山觀被覆滅的時間往後拖延了幾分而已,並不能從根本上扭轉大局,時至如今,唯有試一試那最後一個辦法了。
第三百五十一章 設儀祭告還正道
玄洪上人下定決心後,起全力相攻面前鑑治天天主。兩人修為彷彿,此刻所展露出來也都是第一法身,若放在其他地界,當能鬥個旗鼓相當,可玄水之力對非是洛山觀之人剋制極大,鬥了未有多久,玄洪上人就抓到一個機會,將法印祭在天中,只氣機一觸,就將這位天主逐了出去。
本來他打算將除青碧宮之外的人俱都殺滅驅逐,再去找彭長老好好談上一談,可頁海天天主敖勺乃是渡覺四劫,他自問不出殺招,短時內奈何不了這一位,故只能就暫且不作理會。
一晃身,他出現在彭長老面前,瞥了眼站在其身旁的通廣道人與郭舉贏一眼,冷哼一聲,上來打一個稽首,言道:“彭長老,此間之事,本與青碧宮並不相干,貴方又為何要來插手?”
彭長老雖非渡覺修士,可有法舟禁陣在此,也不覺此人能拿他如何,故是毫不客氣道:“我青碧宮自有道理,無需與貴派解釋。”
玄洪上人見他態度強硬,不由斟酌了一下語句,把姿態放低一些,言辭懇切道:“彭長老,你若肯退去,無論什麼條件,都是可以商量,甚至從今往後,我玄洪天奉行善功之法,也不是不可。”
彭長老冷笑一聲,要是玄洪上人此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