願意如此做,那他必是欣喜接受下來,可現下卻是絕無可能了,先不說答應了張衍此事,就是隻從局面上看,只需稍稍再加得一把力,就可把整個玄洪天推倒,那又有何必要放過此輩?
他道:“你玄洪天在餘寰諸天之內雖也有幾分實力,可今朝到此這許多道友,恕彭某直言,你已無翻盤之望,還不如早些認輸,奉還玄石,那我或還可試著勸說張道友,儘量留下一些餘地。”
玄洪上人兩目直視過來,道:“彭長老,我玄洪天並非無有反抗之力,”他起手朝外一指,“似與你同來此處的四位天主,如今其等分身已是被我一一斬去。”
彭長老神意之中已是無法感受這四位,知其所言不虛,可他卻沒有多大意外,此行雖邀得這四位天主前來,可這一戰其等並不能獲得多大好處,並不能指望此輩能夠出得多大氣力,只是作為青碧宮親近附屬而做出的一個姿態罷了,且就算全數殺滅,稍候也會再有分身降下,是以他一點也不急,道:“那又如何?你我皆知這點小挫算不得什麼。”
玄洪上人道:“這雖算不了什麼,可我本人手中還有祖師所傳寶物未曾動用,若非要逼我至那一步,那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。”他看了看周圍,又道:“雖未必能奈何得彭長老這等人物,可同行之人就未必能保全了,想來尊駕也不希望門下弟子受得什麼損傷吧?”
彭長老神情一沉,道:“玄洪上人是在威脅彭某麼?”
玄洪上人道:“不敢,只是為彭長老言明得失罷了,我洛山觀若是敗亡,那我自無再留手必要,此實非我願,還望貴方能慎重考慮。”
彭長老沉吟不語,似是思索,但同時卻起神意,遁入莫名,與張衍溝通起來。
“張道友,此人言及手中有一物,乃是太冥祖師傳下,能威脅到我輩修士,不知道友可是知曉此為何物?”
張衍考慮片刻,回言道:“貧道並不知曉,但若那真是祖師所傳,我這處或許有解決之法。”
彭長老精神略振,道:“道友欲如何做?”
張衍微微一笑,道:“彭長老稍候便知,只為此來諸位道友安危計,還要彭長老設法延阻此人片刻。”
彭長老爽快應下道:“道友儘管施為,這處有彭某在,當是無礙。”
張衍把神意退了出來,玄洪上人其言有祖師所傳法寶在手,這當是極有可能的。
在與此人動手之時,他心下曾隱隱有警兆浮現,而在被玄水困住那時,感應則最為強烈。但玄洪上人在看到他仍可行遁自如後,卻又不再出手,因此他判斷,此物縱是厲害,也必得依靠玄水圍困方才能發揮出威能來。
畢竟洛山觀自上到下僅是負責看守玄石而已,並非正傳,不可能擁有如溟滄派那般握有虛元玄洞這樣能毀絕一界的至寶。
而那玄水能一舉將所有入界之人盡吞其中,威能之龐大,絕非洛山觀自身所能具備的本事,這背後當還有一股偉力在推動,這應也是太冥祖師的手段。
既是如此,他若於此時告祭祖師,或可阻斷這份偉力。
除此外,還有一個辦法,就是起全力猛攻洛山觀,玄洪上人只要不想玄石有失,那麼只能趕了回來救援,而有了這番喘息機會,彭長老足可安排妥當了,下次再想算計到青碧宮之人,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。
考慮下來後,他決心兩邊同時進行,自己於此處祭拜祖師,而分身那裡則抓緊時機攻打洛山觀山門,好把那玄石找了出來。念至這處,心下一催,令那分身攻勢又加強了幾分。
他這一發力,龔道人幾個頓覺得壓力大增,忙是吞服了一些寶藥下去,可這只是杯水車薪,此刻法力耗損簡直如同洪水奔洩,才補了上來,就又立刻耗去,本來只是勉強維持住的山門大陣又一次動搖起來。
百真人一看不好,忙道:“龔真人,不如請得掌門回來相救?”
龔道人卻不同意,道:“掌門那裡要對付之人極多,想必也是吃力,又怎可使他分心。”
百真人急道:“可山門若被打破,我等性命尚在其次,要是玄石被奪了去,我等一切所為豈不成了無用之舉?”
龔道人仍是堅持,道:“此中輕重緩急莫非掌門不清楚麼?掌門真人若是覺山門這裡緊要,那麼不用我等言語,也定會回來施援,但若不問,那我等無論如何也需支撐下去,以免掌門分心!”
這番話極有道理,在他安撫之下,洛山觀眾人沒有再去求援,而是拼命護住大陣。
然而實力上的差距,並不是言語幾句就可彌補的,張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