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可用來汲吸靈機,若是不願,也不打緊,但每月需往東華一回,為我宮門收繳下宗供奉的外藥寶材。”
司馬權那些六陰魔蟲對六大魔宗門下弟子侵害不多,但對付起其門下小宗卻無這般客氣了,每月都要威逼其等上繳供奉,那些宗門被逼無奈,也只得屈從,好在他索要不多,倒要能夠忍受。
方心岸一聽,當即決定就領這差事,固然要往來奔波,可卻也免得那魔符入體,縱然知曉魔宮定有別的法子控制自己,但也好過整日與之打交道。
此刻天青殿中,張衍坐於蒲團之上,目光微微閃動,卻是將方才天舟飛入宮鼎的一幕看在眼裡。
自看過武真人與司馬權鬥法之後,這兩年來他並未閒著,而是一直在推演一門降魔神通,直到月前方才功成,用了數十日作以試演後,便已是運使自如。
他望著虛空之外,運轉法力將伏魔簡悸動壓了下去,心中忖道:“我原擬三年成就此法,再去尋那司馬權,不過如今兩年餘便就完滿,那卻也不必再多做等待了,南海佈置已是耽誤了不少時日,稍候稟明掌門之後,就可前去了結此事。”
第一百五十一章 鼎中魔窟天地藏
司馬權藏身在鼎中深處,周身黑煙飄蕩,卻是在用相轉之術吸收取靈機。
他也是知曉,休看現在時日尚算太平,但情勢發展下去,東華洲諸派洞天總有人會忍熬不住前來找尋自己,遲早會有一場惡鬥。若是過得去,還可在天外稱尊,若是過不去,可要再次從頭來過,故不敢鬆懈,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提升實力。
打坐數個時辰之後,他才收了功法,道:“何人候在外間?”
門外有聲道:“老師,弟子於韶求見。”
司馬權法訣一拿,宮前石門轟隆一聲向上提起,一名面色蒼白的中年修士走了進來,到前一個拜禮,道:“老師,這月三十六名弟子已是接至宮中。”
說著,他把袖管一抖,將那些自弟子身上捉出得魔頭又自放了出來。
司馬權坐著不動,那些魔頭紛紛往他身軀之中鑽去,很快沒入不見,這魔頭在那些弟子身軀之內待過之後,皆是暗中吸攝了一絲心血進來,只要其起得不軌之心,他立刻便可察覺。
等有幾個呼吸,他行功完畢,道:“於韶,你做得不錯。”
於韶忙低頭俯身,道:“為老師效力,那是弟子本分。”
司馬權道:“此次可有願去東華收繳供奉的?”
於韶回道:“方才問了下來,只有一人。”
司馬權道:“你可曾與他說了其中險惡之處?”
玄陰天宮弟子去收繳供奉,因每月需往來虛天東華兩處,故而有很大可能被玄魔兩家修士發現,至今死在此事上之上弟子已有十餘個,是以便是有人領了此職,在得知就裡之後,也會百般推脫,不願再去。
不過玄陰天宮還唯恐祭煉法符,操御六陰魔蟲的弟子不夠多,對此事倒也不如何勉強,有數次都是司馬權利用天魔分身,才得以把寶材外藥送上天宮的。
於韶躬身道:“已是與他分說清楚了,不過此人明知如此,也未推拒,仍是願意前往。”
司馬權道:“哦,這卻有些意思,這名弟子是何來歷?”
於韶道:“這弟子自稱方諱,不過弟子已是查得清楚,其名實為方心岸,原本乃是南華派洞天真人黃羽公門下,六十餘年前,因其師與張衍一戰之後身亡,難以忍受門眾欺壓,便就逃出山門,此後一直被南華派弟子追索,無處藏身,這才投靠到我門下來。”
司馬權閉上眼睛,思考片刻,道:“嗯,你下去之後,命他來見我一面。”
於韶不問原因,只是道了聲是。
司馬權揮了揮袖,道:“我已無事,你去吧。”
於韶道:“那弟子告退了。”他再是一欠身,就恭敬退了下去。
方心岸入了宮鼎之後,與眾多同門一般,分得一處丹室為平日修持之地。
他方才安頓下來,面前香爐之中卻浮出一個魔頭,對他言道:“方諱,宮主召你入見,速速前去,不得有誤。”
方心岸不覺一怔,同時心下略覺不安,不知這司馬權找自己做什麼,不過既然來了天宮,也無法違抗對方諭令,便道:“弟子知曉了,這就過去。”
那魔頭道:“出門之後,沿金橋而行,千餘步後,就是內宮所在,莫要耽擱了。”言畢,其就消散在了原地。
方心岸稍作幾次吐納,平定心緒之後,就推門出來,沿著其所指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