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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2部分

指明過如何達到那裡。

半途之中,貝向童言道:“沈上真勿怪那兩位,畢竟他們也曾得那人庇佑,總有幾分香火情在。”

沈柏霜淡聲道:“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,否則哪會留著他們。”

貝向童對他一禮,道:“那貝某代兩位謝過沈真人了。”

沈柏霜沒有再多說什麼,很快他便感覺自身撞開了一道氣壁,隨後眼前景物一變,抬頭看去,見有一座白山浮於雲海之中,其上端居一座宏偉宮闕,儘管營砌的富麗堂皇,可是周圍無有生靈,望去森冷空寂。

他見周圍沒有禁陣,就乘了大鯤到了上空,把袖一拂,就有滔滔水浪湧下,須臾就將那宮闕轟散,卻見裡面端坐著一名身著玉袍的中年修士,水洪一近他身,便就古怪的消弭不見。

沈柏霜看了那人一眼,道:“可是此人麼?”

貝向童道:“在下雖未見過,但此前檢視過其氣機,應當便是此人了。”

玉袍修士似對自己被打擾而有所不悅,他抬頭道:“哪裡來的修士?”其人對天一指,就有一道道滔天白氣湧動上來。

貝向童只覺一陣心悸,這才驚覺原來周圍這些並非是雲霧,而是由此人氣機變化出來的,他敢肯定,要是給其沾上身來,那必無幸理。

沈柏霜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贏媯身上陡然攀起無形壁障,任憑氣霧在那裡推擠湧動,都沒法近得半分。

玉袍修士見此,本來漫不經心頓時收起,神色鄭重了許多,再問道:“你等是何人?”

沈柏霜只是冷聲問道:“弦明真人,你前些時日曾允許門人弟子投在邪怪門下,可有此事麼?”

玉袍修士道:“有此事。”

沈柏霜點頭道:“那便是了。”他自袖中取出一張法符,往天中一祭。

玉袍修士本來還坐在那裡,可一察覺法符之上的靈機,頓時神色大變,隨即見一道穢氣自身軀之中遁出,看著就要傳出界天,只是才到半途,倏爾頓住,而後見得那法符晃了一晃,好似憑空打了一個霹靂,那穢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,便就凌空崩滅了。

玉袍修士那邊也是陡然頓住,眼眸似是清明瞭片刻,他看了看貝向童,再望去沈柏霜處,便指了指座下,似是在告知他們什麼,隨後他頭一低,整個人忽然化為無數粉末,隨一陣大風飄散而去。

貝向童驚異道:“未曾見看見有玄洞生出,可此人氣機分明已滅,這當真亡了麼?”

沈柏霜一揮袖,掃去氣霧,見玉袍修士原來所坐之地,有一枚白石留下,他招手拿來,感應了一下,才道:“其人本元精氣應是早被這寶物奪走了,外間所見也只一個以神通所化的軀殼罷了。”

事已辦完,他也不在此多留,把白石收起,與贏媯交流片刻,後者把身一轉,就沿原路回返。

貝向童再看一眼四周,也是轉身跟來,他沉聲道:“方才那縷穢氣,疑似被邪魔制住了。”

沈柏霜沒有說話,他此來之前就得關照,那邪怪層次極高,這等事他也無法插手,只需回去如實報知門中知曉便可。

天青殿中,張衍把此番經過都是看在眼中。

那弦明真人本來不會這麼容易被邪怪侵染,只是大能手段所能理解,就在其答應投入邪怪門下時,那因果便就定下了,不論其身在何方,都會被邪怪所染。就如此前被鎮壓的於居瑞一般,這念頭一起,就自然而然被影響了心智。

弦明真人只是因為其本身已被法寶反過來駕馭,情志幾乎都被磨盡,並未立刻亂了本來。可其即便還未曾這麼做,此事也是遲早是會發生的。

張衍對此早就有所防備,此回溟滄派門中若無動作,其一旦徹底倒去那邊,他也同樣會命化身前往將之拿下的。

他心下一思,今番做過此事後,昀殊界隱患已算徹底除去,就是不知,那邪怪背後之人知曉後,會是什麼反應了。

第二十七章 過去留影識金爐

只是半日間,沈柏霜便透過兩界關門回了山海界,並將那所獲白石交予了宗門。

齊雲天看過之後,沒有貿然收入庫藏,他判斷此物除了張衍之外,恐怕無人能弄得明白底細,便就關照弟子送到了天青殿上。

張衍很快便拿得了此物,他拿在手中觀看,這白石能連通界關,劃分靈機,若是在他未曾成就真陽之前,算得上是十分有用,然而現下萬空萬界圍繞他自身而運轉,可隨意可開合界關,更有連真碑持握在手,運持靈機,定序天地,早已用不上此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