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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2部分

除非有門中修士攜此去到他氣機涵布之外,那或還有幾分用處,但這也只是暫時,只要他有所感應後,一樣可以將無主地界拉入自身部宿之內,是以顯得有些雞肋了。

不過他很好奇這東西來歷,憑一般人的手段可祭煉不出此等寶物來。

於是神意一運,便就觀望起那過去之影。

下一刻,他已是立身在了一個寬敞洞室之內,此間擺設佈置,與他以往所見到得略微有些不同。

林立石筍之下,可見有一個敞著胸膛,赤足玄衣的道人坐在煉丹爐旁,其神情凝肅,盯著爐膛之火,時不時拿捏法訣,好似在祭煉著什麼,旁處只有一個童子在那裡拿著寶扇不停扇動火炎。

張衍看了那道人一眼,見其修為不高,便知此人非是正主,於是往外走了一步,往外一望,見這處洞府卻是浮於虛天之上,周圍有無數碎石,但分明都是經過細心雕琢的,該是一處禁陣,而在下方則是一顆地星,但可看出這非是先天所生,而是後天開闢的小界。

他在此間看了下去,這裡本是平安之地,但隨著時間推移,也漸漸有了外敵侵略,彼此爭鬥了數千載,玄衣道人也不得已出面與人相搏,但其這一派最終失敗,自身也是被對頭所殺。派中之人紛紛逃離,那個童子臨走之際,卻是自那爐中取出了一物,塞入了袍袖後,就匆匆逃遁走了。

張衍看得清楚,其取走的那物,正是那枚白石,而且分明已是他手中的那等模樣,說明這等時候已是煉成了。可他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,那玄衣道人雖有些道行,但絕無可能祭煉出這等寶物,是以問題或可能與祭煉之人無關。

想到這裡,他目光陡然轉去,凝定在那寶爐之上。

這時才發現其形制奇異,下面只有一個鼎足,而上方也非是拱起,而是平平橫過,猶如一個丁字。

只是可惜,雖他注意到了此物,但隨著白石被帶走,周圍景象也是逐漸模糊,直至消散,再難知曉其確切下落。

他目光閃動了一下,那煉丹爐能讓他都有所忽略,而且能煉出白石這等寶物,當是一件至寶無疑。

又看了看手中白石,儘管無法憑藉過去之影追查到丹爐線索,可此物畢竟是由其祭煉出來的,從道理上來說,他是可以憑此找到那此物的。

但真要找尋起來,卻並不是這般容易,這處界天若不在他自身部宿之內,那就無法感應得到,這就如大海撈針一般。

他心下忖道:“除非能找到能夠憑物推算之人,或可能找到其下落,等再見得旦易道友後,可問上一問。”

他把此石收了起來,那丹爐要能得到那固然是好,若得不到,也無大礙,有些物事,若無緣法,便強求不得,而且誰也不知道此物是否落入了其他修士手中,與其花費心思去找,那不如將此用在修持之上,畢竟修士唯有自身功行才是根本。

念至此處,也就不再去多想,仍是觀覽那些玉簡,雖此前已不止看了一遍,但隨著駕馭元氣愈發老道,每回看下來,都有不同收穫。

他在這裡用心修持,不經意間,就是三載過去。

此間他並沒有忽略昀殊界,始終有留神關注,但是那些邪怪並沒有反應,甚至原先侵略入下界的也邪怪也是全數退走了。

不過並不能說其已放棄了原來目的,區區幾載,對上境修士來說連片刻都談不上,不定是在等待更好時機。

又是百來天后,外間有一股熟悉氣機到來,他神色一動,意念稍轉,就落在了某處界天之內,見這裡是一處滿鋪青草的大平原,旦易正站在一株榕樹下等候自己,便打個稽首,道:“道友有禮了。”

旦易也是還了一禮,同樣口稱有禮。

張衍笑言道:“道友此去,可有所獲?”

旦易言道:“在下見了乙道友,並與他詳商了一番,乙道友認為道友考慮的不無道理,可同樣也與在下一般存有顧慮,推遲動手,固然出其不意,可要是有什麼意外,怕是怎麼也來不及應對了,反而早些動手,便是一次失敗,他左右也逃遁不入布須天內,還能繼續設局追剿。”

張衍灑然道:“既然兩位都如此認為,那便這般定下吧。”

要滅殺那妖物,一人絕然不可,既然兩人都是這個意見,那他也不會反對,因為這兩個選擇利弊皆有,也說不上哪個更好,哪個更壞。

旦易問道:“不知道友這裡可穩妥了?”

張衍笑言道:“已是無礙,道友若有意,那隨時可以動身。”

原來他預計要兩三年時間才能稍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