跡,好若一氣發出一般。
要說吳汝揚是將一身功行修煉到了極致,那此人就是把神通道術運用到入微入化的境地了。
對於這樣的對手,他心下變得更為謹慎。
不過這時出手目的已是達到,妖蟾趁著這個機會,一口向下吞咬過來,將數萬裡方圓都是籠罩入內。
闢璧真人見這妖蟾毫無異狀,不禁訝異了一下。
按照說那“烈屈砂”入腹,不用十來個呼吸,就會發作,可這妖物卻行若無事一般,那不是他先前手段被對方設法剋制了,就是弄錯了路數。
立刻起了感應稍稍一探,頓知是自己判斷失差,他呵了一聲,並沒有半分懊惱,反還有閒讚歎了幾聲,拿一個法訣,渾身似有雷電光華一閃,就遁入了洞天之中,下一刻,萬丈高穹之上,他身影又憑空顯現出來。
洞天修士若在山門之外出入洞天,通常需耗損極大法力,且也回不到原來所在。但他不同,雖並不以法力見長,但卻身具異賦,於神通變化一道卻是蓋過派內所有人,一分法力就可做得十分事,捨去功行不談,只論此道,就是亢正真人也是一樣遠不及他。
他把手往下一按,頓有洋洋灑灑的清光落下,幾乎在一瞬之間就鋪滿了海面。
那妖蟾被此光一照,身軀竟是如融一般化去,便連下方精魄,都是承受不住,就潰散跡象。
陶真宏見此,知曉妖蟾根本無法與之相鬥,於是當機立斷,將走獸圖開啟,呼喚一聲,那精魄化一道靈光,捨棄了肉身,自外飛了回來,不過落至圖上後,卻是變得黯淡了許多,顯然受損傷不小,想要再次使喚,需得溫養一段時日了。
闢璧真人一轉頭,順著那靈光看向陣盤所在方位,臉上不見什麼表情,而目光深處,卻是蘊藏著一絲殺機。對他而言,敗得這人著實在不難,難得是如何將之留下。
補天閣山門飛馳半日後,便已是到了成江之上。
行至這處,卻是停下,亢正真人以攻伐溟滄為名傳下法諭,要各派洞天修士前來大閣之中匯合。
此令一下,三派無人敢有不應,各自在山門只留一人看護,餘下皆是前來聽命。
只是要把諸派之力統合到了一處,也非是簡單之事,雖各派掌門皆在,此前又做過詳細商議,但仍是用去數個時辰,才算安排佈置妥當。
正當要躍過成江時,卻忽然聽得有滔滔水聲,似在耳邊,又似遠在天穹。
亢正真人似想到了什麼,神情一變,突然一轉身,往後看去,卻見竟是一道茫茫白氣橫在身後,前後兩端俱是不見盡頭。
眾人見得此景,也是驚疑不定。肖凌雲沉聲問道:“可是溟滄派手段?”
亢正真人看不出底細,也是難作分辨。這時忽一道語聲傳入耳中,卻是言道此術變化,他仔細傾聽片刻,吸了口氣,回身過來,沉聲道:“上人方才傳音於我,此是溟滄派所發玄術,這一道白河能斷劃兩界,若不破去,我便行上數十上百載,也難以到得對岸。”
商恕霆皺眉道:“溟滄派這玄術竟非阻隔在前,而是斷路在後,這分明是在斷我歸途啊。”
亢正真人往摩赤玉崖方向望去幾眼,他總覺得溟滄派用意不會那麼簡單,而且眼下若有人攻打南崖洲,自己這裡也無法以法寶施以援手了。
第二百六十章 神霄萬曜旋漢星
那一道白氣橫遊天際,舒伸西東,截斷南北,闢璧真人也是同樣瞧見了。
以他識見,大略能猜出此當是溟滄派所施手段。不過心下並不在意,縱然無人幫襯,他自信一樣可以贏得此戰,是以神色不變,手中持定玉如意,停在原處一動未動。
對面幾人陣盤護持,主動上去,哪怕真能打破也要付出不菲代價。
而對方既然衝著南崖洲而來,方才又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,當是在溟滄派指使之下而為,那就不可能輕易放棄目的。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會再度尋找上門來,他只需等著就好了,一旦交上了手,就有的是機會取其性命。
深海陣盤之中,李岫彌見對方神通了得,就生出避開正鋒,側而繞襲的心思,言道:“玉霄派修士多是北上攻伐溟滄了,這裡只他一人阻攔,而我卻有三人,何不分頭進襲?”
陶真宏思索了一會兒,否決道:“有些冒險了,李道友此策,若放在往常,許可讓他分身乏術,可那位闢璧真人當不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,說不定有什麼挪移法寶在身,正等我自投羅網。”
三人合力,還可與之稍稍周旋,可要是分開,對方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