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移之法,就能反過來將自己這邊逐個擊破。更何況摩赤玉崖上也不可能連一個守山之人都不留,要是對方投以法寶相助,那更是難以招架了。
李岫彌再是想了想,道:“如此說來,要攻上南崖洲,就繞不開此人了。”
陶真宏目光中似是多了幾分銳利,道:“繞不開也無關係,與他做過一場就是了。”
與吳汝揚鬥戰時相比,此次他不但有虺龍精魄可用,還有三十六崆嶽在手,再加三人齊上,也是頗有幾分成算的。
李岫彌轉首看向米真人,問道:“真人以為如何?”
米真人對具體如何做並不關心,她只問了一句,“何時動手?”
陶真宏稍作思量,把手中源綱走獸收起,道:“這便去與他見個勝負。”
闢璧真人在海上等了不到一個時辰,心中驟起感應,抬目一望,見三道遁光朝往自己這裡來,不禁一笑,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神情。
三道遁光很快到了近前,隨後分開一立,陶真宏站住正位,打個稽首,道:“周真人,得罪了。”
闢璧真人把袖一甩,道:“無妨,不過各為其主罷了。”
米真人不由蹙眉。冷聲道:“何來此論,我與溟滄並非主僕,而是友盟。”
闢璧真人呵呵一笑,面上略帶鄙薄之意,道:“果是如此麼?”
李岫彌一聲笑,道:“想來是貴派視諸派為僕已久,故也如此看到我輩?”
他本是拿話回刺對面一句,未想到闢璧真人卻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,並道:“強尊弱卑,能者居上,乃是理所應當,我玉霄為主上,諸派為僕婢,又有何不可?你等自以為不同,殊不知,只是溟滄派手中幾枚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罷了。”
陶真人不去與他言語爭執,只道:“今日死生之鬥,談論此些又有何用。”
闢璧真人一掃三人,言道:“那便領教高明。”
米真人看他不慣,故其話音一落,卻是第一個動了,面對這樣的敵手,她未有絲毫保留,上來就祭了一隻玉鼓在天,鼓聲一震,可見有大氣之中有無數細絲生出,同時兩指一併,揚起手來,就接連斬出數道刀芒。
李岫彌也並不落後,當即自口中吹出一道烏煙。此煙這看去平常,卻是那蜃蟲死後留下的蜃氣所煉,只要沾染上身,立可叫對手神思恍惚。
而鬥戰之中,這等疏漏就足可致命了。
陶真宏暫未動手,但卻蓄勢待發。
在他們先前合議之中,對方極有可能施展“雲瀚一氣天”之術,他並不知曉被圈入術中該如何破解,但只要有了準備,卻有辦法提先躲過。
三人不說此前如何,在南海與玉霄派纏戰幾次之後,也是知曉彼此手段,配合尚算默契。
而且難得的是,如今以天下洞天修士,為留存精氣法力,大多數人數百乃至上千年未曾與人有過鬥法,與之相比,他們已算得上是老於戰陣之人了。
闢璧真人見兩邊來襲,不慌不忙轉運法力,那一柄玉如意已是自手中飛起,頓時定住了往來氣絲,隨即另一隻手把大袖一甩,頓有一道道奪目清光展放出來,眨眼之間,不拘是刀芒還是烏煙,都是被那光華消融下去。
“靈樞大玉清光?”三人一見,連忙向外躲避。
闢璧真人對此反應早在意料之中,修煉到他這等境界,不用講究什麼策略計謀,只用神通道術就可伏敵了。
他也是知道的,若是對手有準備,也能設法破去這門神通,但他與別人不同,神通入微入化,隨手就能打出數十道來。
靈樞大玉清光乃是排在派中第二的神通,威能極大,若說對方能應付住一道,也許可能,但要說數十道一併化解,他卻是半分不信的。
陶真人遠遠退開後,已是明白,除非自身神通能壓過對面一頭去,或者法力遠勝敵手,才有可能正面相抗,不然只能避其鋒芒。但若是無有後招,他也不會選擇出戰,便將“源綱走獸圖”開啟,伸手一抹,一條宛如精玉的長龍就落了下來。
闢璧真人本還以為是蛟龍一屬,但待一辨那氣息,立時感覺不對,動容道:“天妖精魄?”
他神情頓時變得凝重無比,縱然世上已見不得天妖,但典籍記述仍存,他十分明白,尋常神通之術對天妖毫無用處,要是此刻單打獨鬥,或還有的較量,但若是再加上三名同輩在旁,當真不見得能贏了。
他忖道:“我道你等敢出陣與我相鬥,原來有此倚仗,本來以為用不到那物便可拿下這幾人,眼下不使,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