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去路之上,但這只是稍遏其勢,仍是穿透而過,隨後眨眼就到了他面前,若此寶被落中,雖不會把如何,但定會攪亂他的法力,以至此刻優勢都是失去。
他目光一閃,沒有躲避,反而是一指伸出,點在那法寶之上,霎時兩邊對抗法力都是層層盪開,而下一刻,那玉錐竟被震偏了出去。
此寶一氣投來,接連殺破幾重障礙,深入到了腹心之地,不可謂不強橫,可這裡同樣也是最為挨近於他,是故也是法力最為強盛之所在,其無疑迎面撞在了那至堅一點之上。
那玉錐進攻失利,忽然消失,卻又是被曜漢老祖三人召了回去,他們知曉這一次攻襲已無機會,不過這法寶是可以反覆鑿擊的,一次不成,那可尋找機會再投一次。
而且方才全力進攻也不是全無收穫,正是在玉錐破擊之下,他們才得以突入張衍法力波盪深處,從而窺看其背後諸多現世。
曜漢老祖此刻稍稍一算,道:“此刻仍無法確定,還需再觀。”
他本是以為,那通向布須天的現世就算被藏匿起來了,可因為這方現世長河定然尚處在演化之中,尚還未盡,只要尋到此類所在,憑那因果牽連,當能鑑別出真正門戶所在。
可他方才一觀,居然找到了數處疑似之地,這顯然是不可能的,只可能是張衍提前用了佈置,且因為如此,他懷疑自己所看到的那些,也未見得是真正目標。
玉漏道人言道:“無妨,那便再試一回便是。”他將袍袖一揮,再度將那玉錐投入進去。
張衍與這法寶交手過一次後,已是大略知曉其底細,故是這回應付很是從容,與上次相同,他先行以太一金珠削弱其勢,待得此寶深入之後,再以法力將之驅逐出去。
只是接下來,三人卻是反覆發動此寶。他心下知曉,此輩如此做,是為了查探那布須天所在。不過同樣,隨著他接觸這法寶次數增多,也能漸漸摸清楚其中脈絡,若是不停以此相攻,那麼等待演算清楚之後,就不難將之鎮壓下去。就看誰人能先一步達成目的了。
正在推算之時,感覺法力之中又有些微動盪,這是另有人在往他這裡挨近。
可他卻不為所動,繼續應付眼前。
既然他能感覺到,那麼曜漢老祖三人應該也同樣有所感應,要是這回來人與此輩乃是一道,或是另有幫手,那麼三人根本不必搶先到此,一齊出手對付他便是。
而若非是,那麼其與曜漢老祖三人的目的就有了衝突,所以此人這時出現,其等定然比他更為著急。
玉漏三人在接連試探十數次之後,再經過諸般演算,終是認準了一處現世,認為這極很可能就是那通向布須天的門戶了,儘管此刻在張衍法力阻擋下難以闖入進去,可是他們卻是能照此借取來更多因果。
曜漢老祖心中,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他雖未能看出不妥,可總感覺此回行事太過順利,或許還應再慎重一些,他正待言語之時,玉漏道人忽然言:“兩位道友,又有人到此了。”
羽丘道人出聲道:“曜漢道友,不可再等了,請速速出手。”
曜漢老祖也是同樣感應到了外間有一道強橫偉力正在靠近,顯是來人不簡單,知是再也耽擱不得,當下一指點在那株樹苗之上,將因果送入進去,可是旋即他神情一變,道:“不好,此中因果混亂,中了那張道人的算計了。”
他本擬施法驅逐其中混淆進來因果雜亂因果,可正如清濁兩水相融,卻是越攪越渾,知是不可繼續下去,當即立斷收住此勢,不再往下演化。
玉漏道人此刻也看出問題所在,他沉穩言道:“不妨事,我有這法寶在手,只要攫奪因果過來,不過再重開一世罷了。”於是心意一轉,那玉錐再度往前方疾射而去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旁處有一個白氣隱隱的漏斗憑空顯現出來,恰好堵在了此寶行進前方,只是在那裡一轉,那玉錐就憑空消失不見了。
曜漢老祖三人面色陡變,他們這回能上來就搶佔先機,關鍵就在於這個法寶,可是沒想到竟然被人收走了。
他們循著氣機轉頭望去,卻見此時虛寂之中,有一名青衣道人靜靜站在了那裡,誰也不知其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,此人把目光落在三人身上,似在思索什麼,但又似有些不能確定。
羽丘道人站了出來,打個稽首道:“不知尊駕何人,為何要與我輩為難?”
青衣道人卻是根本不去理會他,目光移動,看向曜漢老祖,道:“我認得尊駕,但我不認得這二人。”說著,指了指玉漏道人與羽丘道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