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。
曜漢老祖皺眉道:“我與道友似也未曾打過交道。”
青衣道人神情平靜,自顧自言道:“我不管道友有何謀劃,此回只要退去便好,我也不來與你等為難。”
曜漢老祖略顯凝重道:“兩位道友以為,我等合力,對付此人可有勝算?”
玉漏道人言:“此人法寶厲害,道行更是勝我一籌,此刻若戰,難以勝他。此刻外間當還人在另行窺望,當與此人是敵非友,故才不願與我衝突。不若暫作退讓,且看其有何舉動,再定計議不遲。”
羽丘道人也言:“玉漏道友說得是,我等只為那張道人背後布須天而來,既然此刻事機難為,那退上一步,也無不可。”
三人商量下來後,沒有堅持,打個稽首,就此退開一邊。
青衣道人見三人並不願離去,也不在意,他轉身過來,看去張衍所在之地,打一個稽首,道:“這位道友有禮,今回到此,乃一事與尊駕相商,可否容我一言?”
張衍心下微動,他一振袍袖,將法力徐徐分開,隨後回得一禮,道:“還請道友近前說話。”
第三百二十三章 造化精玉引眾窺
凝滯現世之中,簪元道人見得那位青衣道人出現,不由神色一凜,道:“道友,那一位已是來了。”隨後他見得那青衣道人又將曜漢老祖三人法寶收了去,不由皺眉道:“也不知其人要做何事。”
坐於那處的道人言:“且看他如何。”
只說話間,兩人又見那青衣道人斥退曜漢老祖等人,隨即被張衍請了過去。
簪元道人皺起眉頭,他似乎沒料到那青衣道人會如此做,深思片刻,迴轉頭道:“道友,我以為當阻止二人說話。”
那道人沉吟一下,道:“不妥,那張道人現還不信過我,若是貿然阻止,其必更疑,我聽道友言語,那位張道友心志堅定,極有主意之人,當不會被言語輕易所左右,便由得其去說好了。”
簪元道人有些擔憂道:“只是在這裡坐觀不為,總是失之於被動。”
那道人卻仍是穩得住,道:“莫急,再等等。”
張衍看那青衣道人行步虛空,漸漸來到近前,便問道:“道友如何稱呼?”
青衣道人言道:“我以往名諱,喚作蒼青聖,而今斬去一名,諸人皆以青聖稱之。”
張衍一挑眉,道:“原來是青聖道友。”
煉神境界,法力交融碰撞乃是常理,越是挨近,則越是爭鬥激烈,不過其人與那簪元道人一般,身上法力波盪極微,若不是道行到了一定境地,就是身上藏有遮掩法寶。
只是從氣機上看,先前給予他沉重壓力的當就是這一位,所以他以為當是前者的可能大一些。
簪元道人雖把此人說得十分危險,不過他並不當真全信。
倒不是此人到現下為止尚算客氣的緣故,而是他從不以這些表面舉動來判斷對手。這一位要是行事當真那麼瘋狂,那麼其餘煉神大能非要聯合起來將其剪滅不可,又哪裡敢大模大樣出現在這裡?
正在他轉念之時,那青聖道人開口道:“簪元該是來找過道友了?”
張衍對此倒沒有什麼可隱瞞的,道:“不錯。”
青聖平靜言道:“那其人定是說過我是那求己之人,視外物為累贅,要將一切諸有斬盡殺絕了。”
張衍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青聖卻是毫不諱言道:“其實簪元也未曾言錯,我確有此等思量,但我亦知,事有可為,有不可為,以一己之力敵眾勢,那也太過愚蠢了。”
張衍心中以為然,他能感覺到,這人除自己之外,視所有人都是可以斬滅的外物,之所以沒有那麼做,那只是因為此刻還沒有那個本事罷了,故只能暫且隱忍。
對方這些話就是告訴他,縱然其的確有此想法,可至少目前沒有與他為敵的打算。
青聖又道:“我方才言說,是有一事來與道友商量。”
張衍倒是很想聽聽對方想說什麼,他抬手做一個相請手勢,道:“道友請言。”
青聖抬頭看向周圍那萬千現世,道:“若無差錯,道友背後當是有一處造化精蘊所在?”
張衍點首道:“的確有此等所在。”
這事是藏不住的,曜漢老祖三人既然已尋到門前,那麼明眼人一望便知曉其等是為何事,何況若不曾感應到什麼,這青聖道人也不會找上門來。
青聖道:“這一處天生造化之地,能有諸多妙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