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丘道人言:“道友可有對策?”
曜漢老祖道:“不妨再造現世,如能引其來攻,我等便可以逸待勞,若其不動,那我輩沒了他攪擾,化因果推演,仍是有機會找到那布須天所在。”
羽丘道人考慮一下,道:“如此倒也妥當。”他當即一攤手掌,將那樹苗再度祭出,霎時之間,那一方現世又是展開。
只是此世前次被迫結束,若是繼續往前推進,則需要攫取更多因果,曜漢老祖三人本擬法力衝撞糾纏幾次,再作演算,就不難得來這些。然而這一次施為,卻是並不怎麼順利,努力許久,也無有什麼收穫,這無疑是張衍將他們推算之用一一化解了。
三人都是神情一沉,他們沒想到,張衍上次還僅僅只能憑藉法力壓制他們,這才過去沒有多久,就有這等本事了,這說明對方道行有了充足長進。
羽丘道人言:“此法既不可為,那便只主動進取了。”
曜漢老祖拿一個法訣,道:“待我再試尋那門戶所在。”
玉漏道人卻是道:“不必如此,我觀其人,乃是用了法寶做以遮蔽,那也不必與他在此耗磨,不如直接以我祭煉之寶破開此障,自能顯露真相。”
曜漢、羽丘二人一想,都是道:“便如道友之言。”
玉漏道人袍袖一揮,霎時之間,清光流溢,就有一枚玉錐模樣的法寶飛出,直往那萬千現世落來。
第三百二十二章 當立道門守玄極
張衍在曜漢老祖三人未曾到來之前,便已是從法力波盪之中提先有所感應了。
煉神之間對抗,要麼雙方道行相距太大,一方防備不及之下,可能有所疏忽,否則就沒有受人突襲一說,比拼的只是各自手段法力。
便算來敵斬滅了頑真,也不可能做到毫無動靜,就如簪元道人告誡他之前,他便已是感覺到那一股龐大壓力了。
此刻他見對面一件法寶落來,立時掀起法力,試圖將之阻擋下來,然而此物卻很是犀利,他先前佈置在外用作遮蔽的寶光竟如薄紙一般被撕開,直直就往裡面突入進來。
他不由凝注其上,這寶物前次鬥戰未有見到,那麼應該是曜漢三人上次敗退之後回去祭煉的,不然那時早就拿出來了,不會掩藏到現在,這無疑就是專以用來對付他的。
這樣一來,他便需面對來自兩個方向的壓力,一方面是曜漢三人的法力侵壓,另一方面就是這法寶了,若是同時應對,顯然不妥,唯有逐個擊破,方能制敵。
他心思一定,也沒有什麼猶豫,當即於殘玉之中稍作推演,算定數重法力之變,而後意映於外,驟然爆發出來,霎時之間,洶湧法力如狂濤而起。
曜漢老祖三人有了上一次教訓,已是有了準備,知道張衍法力發動之時很可能毫無先兆,故這一次沒有被打個措手不及。
可是同樣,張衍道行比起上回來說更為高深,法力層次轉變更高,所以他們即便有了防備,在那強橫壓迫之下也只能勉強維持不敗,而先前侵壓出去的法力不但無法往前進取,反而有往後倒退之勢。
張衍將三人壓住,一時得以空出手來,準備專心對付那飛騰過來的法寶。
他心意一動,太一金珠已然隨之而起,化金光一道,朝著那法寶來處,悍然撞去!
轟!
兩件法寶迎頭撞在一起,可那玉錐只是稍稍一滯,去勢卻是絲毫未變。
張衍見太一金珠一擊無功,便繼續催動,令其再度撞了上去,下來片刻之間,雙方接連撞了有數十次,然而那玉錐卻似無法撼動一般,儘管來勢被稍稍阻遏,可仍是堅定不移往裡突入。
他目注其上,知曉這一擊絕不可避,必須設法將之擋住,不然若被其貫穿入後面現世之中,很可能就會被對面三人發現那真正有布須天存在的現世,於是頻頻催動太一金珠,雖難令那法寶當真不動,可卻使其如陷泥潭,舉步維艱。
此時曜漢老祖三人也是感覺到了法寶受阻。他們這次殺來,求得是速勝,因怕拖延下去,會被別人佔去便宜,所以沒有再藏匿手段,連忙各起心意,將各自手中守禦法寶祭出,把張衍侵壓過來的法力托住一部分,隨後將餘下所有力量施加於那法寶之上,推動其往深處去。
三人偏用守禦,現在有此一寶,鬥戰之能提升何止一點,雖是由此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,但要能就此博取到布須天,那就沒有什麼可惜了。
張衍見那玉錐一疾,太一金珠已是再難阻擋,目光一閃,那本來遮住諸多現世的晶玉水滴忽然憑空化現,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