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。
魔道先前因受制於魔穴之故,許多神通秘傳空有經書口訣,卻無法習練,再加上魔道法門本就不適合在洞府之內閉門造車,所以生生被玄門羽士壓下去了一頭。
以至於多數魔道弟子只能拿妖修下手,大膽的一點,如章伯彥之流,暗中殺戮小門小派的玄門弟子,增益自身修為,但儘管如此,也是偷偷摸摸,不敢做得太過。
但若魔劫一起,也就意味著那些個驚天動地的魔道神通將會一一重現世間了。
張衍到時所要面對的,就很可能是數千年來最為強橫那一眾魔宗修士,所以他不得不提前做下準備。
等那一截殘骨煉化,成就了參神契四重境之後,就有了幾分保命手段,但他也知,自己的攻敵之法卻是稍顯弱了些。
星辰劍丸因沒有那養煉之法,威勢不顯,《雲霄千奪劍經》又與他路數不合,也不能修習。他在心中不由暗暗自忖道:“莫非要去少清派走一遭麼?”
想了想,他又把這個念頭按下。
此事不必急於一時,就算真是要上少清派,也要好好籌劃,等自己煉成了參神契第四重之後再去不遲。
而眼下不妨先去經羅書院,把那兩門神通習入手中之後,再言其他。
張衍一念及此,就啟了陣門,一步跨出,出了洞府,隨後縱身飛遁,往經羅書院而去。
早先他來過一次之後,已是熟門熟路,見得那雲海浮洲,看準了那處高臺,飛身入內,就往下一落,站在了一處九層樓閣之前,立時就驚動裡間執事,有一名道人連忙迎了出來。
此人一見張衍之面,不禁面露欣喜之色,稽首為禮,道:“不想張師叔今日有暇來我院中。”
張衍轉眼一看,見這名道人正是前次招待自己那人,不由笑了笑,順手遞了一壺靈珠過去,道:“今日此來,只為揀選兩門神通道術,倒要請師侄行個方便了。”
這道人看了眼四周,伸手將那一壺靈珠接下,藏入袖囊之中後,他拍著胸脯道:“神通功法,不是小道能管,尚還要去請一位師伯前來,不過師叔放心,小道請來這位師伯定是好說話的很,師叔且請稍候片刻。”
張衍微笑不語。
這道人又施一禮,就匆匆去了。
張衍在原地等了無有片刻功夫,就有一朵祥雲嫋嫋飛來,其上有一名慈眉善目,面容和藹的白髮老道,他一見張衍,就落下雲頭,笑呵呵打了一個稽首,隨後一擺拂塵,道:“張師弟來意老道已是知曉,就請隨老道來吧。”
說罷,他當先而行。
張衍也不多言,舉步跟上,兩人沿著一條碎石小徑,繞過幾座花圃庭院,就到了崖壁之下,前方有兩座石門,上扣龍首銅環,乍一看去,倒也不怎麼起眼。
這老道一擺拂塵,隨後上前一推,那石門就露出一道縫隙,回首對張衍言道:“張師弟可自行入內,若有屬意功法,可自習之,此山門重地,老道便不進去了。”
張衍點了點頭,對其道了聲謝,擺動大袖,就往裡走入。
這洞府甚是宏闊,約有千丈大小,有無數明珠嵌頂,似那燦爛星辰。
張衍抬眼望去,一眼便看見當中豎立著的十二塊石碑,其上便是那溟滄派十二神通的習練之法和運使法門,只是碑面之上有一層金光符印,只能隱約見得幾行字跡。
他默立片刻,隨後便走上前去,正好走至那第九塊石碑之前,上面懸有一塊木牌,抬頭一看,寫有“斬神寄魂”四字。
他心中一動,不覺又上前了一步。
此乃是一門寄託神魂之法,可將自身神魂斬下一縷,寄託法寶之上,哪怕自身修士被隕落,轉生而去之後,也能藉此神通溯本歸源,舍了那法寶,重拾了一身修為回來。
這門神通頗為神妙,若是修士習得,等若增添了一條性命,他早就有心一觀究竟,只是再看了幾眼之後,心中卻是暗叫了一聲“可惜”。
這一門神通竟是非象相之境不可修習,以他目前之修為,卻還差得極遠。
搖了搖頭,他走過幾步,第八塊石碑看去,上寫“幻真雲玉煙”,這門神通方振鷺與那韓素衣都是有所涉獵。
不過要習練這門神通,要先練那《玄澤真妙上洞》,這才能事半功倍,是以他只看了一眼,就掠了過去。
接下來,他一路過了四塊石碑,其中分別刻有“九嶽清音”,“皓夷三陽氣”,“大羅天袖”,“虛一元命氣”這等他早已見識過得神通功法,不過這些功法皆需以門中五經為根基,是以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