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他心意。
到了那第三塊石碑,他腳步一頓,只見上懸木牌寫著“五行遁法”四字。
這一門功法在十二神通之中若論修習之難,可列在前三之中,不但能困人阻敵,還能借五行之物飛遁匿身,尤其是練至高深處,因那相生相剋之變,還能生出諸般變化。
溟滄派開派以來,除了太冥祖師之外,習練此法者,並無一人稱得上“精通”二字。
一來是修習此法耗費時日太長,又難以練至高深境界,二來此也不是什麼可殺敵制勝的法門,因此甚少有弟子揀選。
張衍看了幾眼之後,就又往前行去,來到了第二塊石碑之下。
此時他略略一顧,卻是眼前一亮,終於腳步站定,目光凝定其上。
他今日此來,便是為了這門法訣!
懸掛木牌之上寫著“紫霄神雷”四字。
此亦是十二神通中最難修習的功法之一。
當年十六派大比之上,太昊派寒孤子出面挑戰齊雲天,就是被後者用一道“紫霄神雷”一舉破去元嬰,其中雖也其妄測天機,導致法力倒退的原因,但當日寒孤子甫一接陣,便敗下陣來,連還手之力也無,這門神通之威可見一斑。
尤其是對張衍來說,這門功法無需以五經為根基,是最適合他修行的神通法門了。
第一百三十一章 龍盤雷印,紫盈罡砂
這門“紫霄神雷”最能降妖伏魔,掃蕩邪氛,且神通之法,法力愈強,則威能愈大。
張衍自忖,若是自己習得了這門神通後,再籍由凝聚法力真印將其再提升一層,將來與那魔宗修士對陣,必能佔得幾分先機。
他在這塊石碑之下站了有一會兒,方才挪步移開,往那第一塊石碑走去。
第一塊碑上所刻,乃是十二神通之中號稱鬥法第一的“龍盤大雷印”。
據傳這門神通有摧山崩嶽,裂地驚天之能。
只是頗為可惜的是,修習這門功法,難度非但不下那“五行遁法”和那“紫霄神雷”,且必先習得那《北冥真水》,修行之人,還需是元嬰修士,是以這門神通,只齊雲天一人習得。
過去那十大弟子雖人人皆能修習神通,但惟獨齊雲天一人得以修習三門,且他還兼修了許多小神通法門,便是如今霍軒邁入元嬰境界,成了十弟子之首,卻也遠不是他的對手。
張衍輕輕搖頭,他心中認為,齊雲天身為三代大弟子,下代掌門承繼之人,不說自身至少可以學得三門神通,除此之外,不定還有什麼秘傳神通不為外人所知,若是隻從這些人盡皆知的法門去衡量其戰力,多半還是低估了此人。
他舉步回了那第二塊石碑之處,看了幾眼後,一伸手,就將那塊懸在高處的木牌摘了下來。
那石碑上的封印倏爾隱去,露出黑底白字的碑身,俱是用蝕文書寫,還未等他細看,只見那些文字一個浮動,就從那碑面之上躍了出來,隨後擰合在了一處,化作一道金芒燦燦的符籙向他飛來。
他也不抗拒,任由這枚金符飛入眉心之中,隨後那浮光一起,又將整座石碑遮掩了去,再也無法觀看。
他往識海中觀中,見枚法符靜靜飄在其中,滿意一笑,就又走到第三塊石碑之處站定。
他身為門中十大弟子之一,本就可修習一門神通,瑤陰山除滅老魔之後,掌門允他再習一門。
他第二個選定的,便是這“五行遁法”了。
手一伸,將那塊木牌也拿了下來。
禁印一晃,同樣也是化一道金符入他的眉心。
接了兩道符籙之後,他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往外而走,踏出洞府之門。
那白髮長老一直等候在石門之外,見他出來,道:“師弟可是選好了?”
張衍點了點頭,稽首道:“已是選好,有勞師兄等候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老道倒很是客氣,起手一點,那石門隆隆闔上,隨後又扭過頭來對張衍一笑,道:“張師弟可還要去什麼地方,可需老道相陪否?”
張衍搖頭道:“不必麻煩師兄了,我自去便可。”
老道也不勉強,稽首之後,再一擺拂塵,便喚了一朵祥雲出來,飛身踏空而去。
那老道離去之時,卻正巧有一名道姑路過,見其背影,她神情微動,露出思索之色,又往左近張望了一眼,見並無人蹤,就往那處藏有神通的石府飛去。
此時張衍已是離了那石府,又回了那藏書洞窟。
那名執事道人樂呵呵迎了過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