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那門中神通,修行起來著實不易,要煉至那收發如意的境界,通常要用上數十上百年。但在凝聚真印之前習得,再借凝印之時提升了此法,那以後便無需那許多時日再行修煉。
例如莊不凡,得了那“大羅天袖”,這一門神通威力之大不可思議,但只修煉了一十六年就已有所成就,一來是他所修行的《坤玉微塵功》本就與這門神通相契合,二來那就凝聚法力真印之時,借了那丹成三品的龐大精元,將此門神通一舉提升之故。
丹成上三品之人丹煞雄渾,可在真印之上寄託的道術比之尋常修士多了數倍不止。
當然,也有那些專求一道,只將一門道術提升上去的修士,這隻看修士個人如何決斷了。
至於那些個在化丹三重之前未曾修習到上乘法門的修士,便是凝聚了真印,也提升不了多少實力,日後就算有機緣學得一門神通,所化時日也數倍於上述修士。
張衍丹成一品,可以想見,他若是借凝聚真印之機提升道術功法,當是遠勝同儕,因此在此之前,他自然要那些個神通法門一一習得,只是如此一來,所費時日便更為長久了。
第一百三十章 經羅選法,紫霄神雷
昭幽天池主府之中,張衍把心神持定,將自己修道以來所學道法逐一理順。
他眼下所會功法,共有五門,分別為《瀾雲密冊》,《九數太始靈寶玄明真經》,《明道參神契》,《定真逍遙篇》及那殘缺不全的《符囊書》。
其中《定真逍遙篇》與《符囊書》,這兩門功法之中,他也只是擇了易上手又較為實用的道術粗淺修煉,並不十分重視。
而他所會道術神通,則有玄黃擒龍大手、水、土二行太玄真光,幽陰重水,小諸天挪移遁法,假身替死之法,以及符囊書中的幾門施符法門,至於那“離元陰陽飛刀”,倒還從未認真看過。
他先前之所以認為自己無法在十六派鬥劍之前跨入元嬰之境,那就是他所修習的功法道訣著實不少,若是要凝聚法力真印,則要選定一門道法以為根本。
對此他心中早有定計,那便是將“五方五行太玄真光”盡數推演出來,以此功法為主修法門。
這門功法修習起來,所要花費的時日著實不少。
眼下雖水,木二道真光已有小成,但木、金、火三道真光尚未修行。
那甲乙木精之氣他到手有日,得了閒暇,便可著手修習,而且也不必如先前那般按部就班,只需粗通一二,有了幾分精進,知曉其中運轉之妙後,就可以用九數真經上手推演。
但除此之外,他還需考慮的是,自己需提升哪幾門道術神通,這決定他凝聚真印之後的鬥法手段。
那日在瑤陰山大殿之中,張衍見識了幾名元嬰修士搏殺,有了這番經歷,他也對自己未來所走之路有了一些領悟。
衡量一個修士鬥法之能如何,除了隨身法寶,境界修為之外,還有就是攻敵禦敵之手段,以及那遁術挪移之法。
對敵之時,這其中哪怕只有一點欠缺,也極易讓人抓住破綻,進而被對手擊敗。
好比那少清派康童,一身修為皆系劍丸之上,飛遁迅捷,殺道劍術犀利無儔,可謂攻守兼備,而且其人身為劍修,便是不敵,也可御劍遁走,讓人追之不及。
但其一旦其劍丸被封,便立刻沒有了還手之力。
再好比那南華派應成霖,有那四隻妖魄傍身,玄蟒守禦,白鶴攻敵,魚龍為輔,鵬鳥飛遁,與人爭鬥之時,能攻能守,能走能遊,雖並無什麼突出之處,但修為與他相差不大的修士,一時之間倒也尋不到他什麼破綻。
所以當日章伯彥寧肯先去找嶽御極的麻煩,就是因為知道一時三刻是拿不下此人的。
哪怕是後來泰衡老祖一氣傷了應成霖那三頭妖魂精魄,想要殺他可沒有那麼容易。直到鵬鳥被制,後者脫身不得,以至於被迫硬拼,這才被滅殺當場。
可見一名修士,對敵手段一多,鬥法之時也能見勝一籌,那護身保命之法也是多多益善。
但此間卻也有個矛盾之處,若是修士過多偏重於神通道術,那也就意味著在修持法門之上少了許多功夫,難免修為滯後。
因此大門大派,親傳弟子無不是神通與道功相合,免去了許多時日消磨。
這其中如何取捨,對玄門弟子來說,當要慎之又慎。
但對魔門弟子來說,在此事之上卻是毫無顧忌。
他們一身修為本就是靠掠奪殺戮而來,殺奪得越多,則修為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