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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部分

不了的無窮妙處。”

史翼帆聽了這許多話,卻覺得有些不妙,這晏玉螓今日說話行事與往日大不相同,叫他看起來極為陌生,且這些隱秘之事本不應該告訴他,這女人說得越多,他便越不安心,眼角抽搐了一下,他警惕道:“師妹需我如何助你?”

晏玉螓轉過螓首來看著他,臉上笑靨如花,道:“正是要請五郎你上得幡來呀。”

史翼帆聞言大驚失色,一拍座下豐角縉雲鹿,四蹄下冒起雲煙,就要抽身走開,只是才一提身,就覺這坐騎瑟瑟發抖,卻是僵立不動。

他立時反應過來,定是這晏玉螓適才與自己言語時暗中做了手腳,心中不由大恨,只得忍痛舍了這隻坐騎,意圖縱身飛遁。

晏玉螓咯咯一聲輕笑,道:“五郎何必這麼急著走?莫非不願相助小妹?”

她手腕一抬,就有一團如火彤雲飛來,見其勢來得迅快猛烈,史翼帆看出這一擊定是蓄勢良久,容不得他騰挪閃避,無奈之下,只得把玄光放出抵擋。

只聞一聲震響,他雖是將這團飛火成功擊散,卻也是身形一滯,失了逃遁良機。

而與此同時,晏玉螓把陰煞屍瞑幡拿在手中,只一搖動,就有十數道黑氣飛出,每一道黑氣之上皆站有一個面無表情的陰屍。

史翼帆看得心頭一緊,這晏玉螓修為與他相差彷彿,如是兩人爭鬥起來,也不是頃刻間能分出勝負的,若再加上這十數名陰屍,他怎生抵擋的住?

眼下脫身要緊,他忙從袖中翻出一面巴掌大的寶鏡來,對著這十數人就是一晃,自鏡面放出一道白光,如熾陽融雪,雲開月現,只一照下,便將當面一人胸腹洞穿。

此鏡名為“化氣銷形鏡”,威力甚大,凡是被鏡光照住,便會洞穿骨肉,毀肌蒸血。

他連連照射之下,這衝上來的十餘具陰屍皆是被這光芒扯得支離破碎,不復人形。

晏玉螓卻是滿臉的戲謔,只把那幡旗一個撥弄,就有滾滾陰煞之氣落下,將這十餘陰屍的傷口填滿,再度凝聚出身形來。

這些陰屍早已不是一般人身,一身修為精魄盡數化為陰煞之氣,身軀介於有形無形之間。若是隻以實力而論,比之生前那是大大不如,但在陰煞屍瞑幡的御使之下,爭鬥之時,成千上百無懼生死的陰屍一齊湧來,尋常修士乍然遇上,又哪來手段剋制?

史翼帆鬥了一會兒,便覺吃力,見四面八方俱被那陰屍圍住,寒煙陣陣,陰風慘慘,不覺驚怒道:“晏玉螓,你敢殺我?你莫非不怕我史族報復?不怕給你晏氏惹來禍端麼?”

晏玉螓輕蔑一笑,嗤之以鼻道:“本姑娘這陰煞屍瞑幡還差三個主屍便能小成,再去祖師堂中領了符詔,便能得了本門上古法門,日後成道有望,有如此仙緣在手,又豈需在意這等小事?”

史翼帆聽了這話,徹底絕了念頭,頓時開口喝罵不止,只把最惡毒的言語說出,晏玉螓卻饒有興趣地看著,似是一點也不著惱。

在十餘俱不知疲倦的陰屍圍攻之下,史翼帆陣陣陰氣湧來,不一刻便寒澈心肺,手足僵硬,宛如置身萬載玄冰之中,苦苦支撐了半個時辰,他再也無以為繼,十餘具陰屍發出咆哮之聲,一擁而上,那濃郁如墨的陰煞之氣將他一裹,須臾間就將一身精血吸乾。

晏玉螓把幡一搖,就把史翼帆一縷元靈拘上幡旗來,把法訣運轉數遍之後,又是一晃動,就有一道殘魂飛了下去,勾動那滾滾黑氣往中間一合,那史翼帆便又重新站出,只是面目呆滯,臉色慘白。

晏玉螓在心中下了一道法旨,史翼帆就乖乖走到她面前,將那“化氣銷形鏡”交了上來。

晏玉螓持鏡在手,咯咯笑出聲來,此時只覺意氣風發,她這些年來裝作脾氣古怪,以此為藉口殺了不少人,就是為了煉成此幡。

只是這幡旗要成,不但要有三百六十五名玄光修士上幡,還需三名凌駕於眾人之上的主屍,此次來這青寸山中,那一氣芝倒在其次,她心中所想,只是為了能肆無忌憚的殺戮修士,徹底將這杆旗幡煉至小成。

她望了眼遠處仍在爭鬥的二人,忖思了一會兒,鳳目中光華一閃,一甩手,便扔出一套陣旗出來,對著那十餘具陰屍喝道:“爾等持了這陣旗去往陣角之上。”

這些陰屍得了諭令,接了陣旗,便往四處散去。

晏玉螓又把玉手伸入胸衣香囊之中,取了一隻香爐出來,手指一彈,就有一道火光一閃,將這香爐點燃,須臾,就有煙雲滾滾而出,化作無邊霧氣彌散開來。

此爐內之香名為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