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的。
而張衍手中這枚劍丸,當初煉製此物的元嬰真人卻是一共是用去了三十載光陰,可見得要煉製一枚劍丸是何等不易。
劉雁依站起身後,卻是微微嘆了一聲。
張衍訝異道:“徒兒莫非不喜?”
劉雁依搖頭道:“恩師賜下劍丸,徒兒自是歡喜的,只是徒兒想到,如今我已有劍丸在握,可田師弟和羅師叔卻還尚無趁手法寶。”
張衍認真看了她幾眼,頷首讚許道:“雁依你不忘同門情誼,為師頗為欣慰,你無需多慮,此事為師早有安排,你且去將你師弟和羅師叔喚來,哦,還有商裳和涵月師侄也一併找來吧。”
秋涵月一聽,就知是張衍早有安排,欣然領命去了,不多時,便把這幾人俱都引上殿來。
張衍一眼掃去,自對諸人修為一目瞭然。
羅蕭如今已是過了玄光三重境,正在燒竅煉穴,熬煉陽火,具體卻不知到了哪一步。
而商裳因得了昭幽天池之助,再加上勤修苦練,這二十多年下來,也是到了明氣一重境界,以妖身修士來說,已是精進神速了。
那秋涵月不是他門下弟子,但資質也是不差的,如今與劉雁依一般,也是玄光一重境界。
張衍目光轉了一圈下來後,便言道:“我此次在外尋藥,卻也得了不少法寶,我留之無用,你們要什麼,自己去選吧。”
他喝了一聲,將袖一揮,嘩啦一下,便有許多法寶一齊飛了出來。
捆鳳藤,璇璣陰芒飛針,遁身旗門,劈雷印,墨鐵尺,護法靈芝、赤銅砂、載和氣醇罩,定命玉圭,金磁銅鏡,翻雲缽,眩羅道衣等等諸般法寶器物飄在那裡,這大殿之上,一時彩芒亂晃,寶光沖霄,靈氣湧動,滿眼俱是五顏六色的光華閃動,看得人眼花繚亂,目眩神迷。
別人授徒法寶,賜下一件也是難得,可張衍卻是任你挑選,不可謂不豪闊,實則他身上還有不少法寶,只是來歷奇異,唯恐他人看出來處,也就沒有拿出。
張衍見始終無人動手,不由一笑,索性點了劉雁依道:“雁依,你是我門下大弟子,便由你先取一物吧。”
劉雁依根器深厚,早已回過神來,見有這許多法寶在前,就知曉無需客氣謙讓。
她原先想要一件護身法寶,因此看來看去,目光落定在那株護法靈上,便走上前去,一抬手,將其取了下來。
這些法寶之上的精血早已被張衍抹去,她稍一運轉,就將此寶粗粗煉化,再一掐法訣,這靈芝便自是隱沒無影。
羅蕭看了幾眼,卻是對那捆鳳藤頗為中意,抬手一指,嬌聲道:“老爺,奴家便要了此物了。”
張衍慨然笑道:“羅道友若看中什麼,拿去便是。”
“那就謝過老爺了。”羅蕭咯咯一笑,上前一招手,就將那捆鳳藤收入囊中。
商裳自知修為低微,平日裡也就看門護府,用不上什麼法寶,心中道:“我在門中不過老爺使喚的下人,老爺待我寬厚,我卻不可放肆。”
她目光飄來飄去,忽而美目一亮,看到眾多法寶之中,有數十枚珊瑚珠連成一串,形如手鍊的一件法器,看起來甚不起眼,這本是清羽門中妖王所贈,算不上什麼稀罕物事,她便上前擇了此物下來,然後規規矩矩退到一旁。
田坤年紀最小,但卻十分拿得定主意,一開始直奔那“載和氣醇罩”而去,隨後便一臉滿足地走了回來,自始至終,他對其餘法寶居然一眼也未曾多看。
張衍點點頭,這法寶本就是桂從堯當年贈與他的,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。
他又把目光一轉,對秋涵月似笑非笑地言道:“秋師侄今日也在此處,那便也選一件法寶去吧。”
秋涵月美目一亮,道:“真的?”
這許多法寶法器,她原本也是看得羨慕,卻沒想到還有自己的分,她也是少女的單純心性,頓時歡呼雀躍起來,跑上前這個摸摸,那個看看,似乎覺得哪件都好。
她瞪大著美目看了半天之後,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,手一招,卻是將那一套璇璣陰芒飛針拿入手中,隨後往胸前一按,螓首抬起左右偷偷看了一眼,那模樣倒像是怕誰搶了她的一般。
張衍莞爾一笑,道:“昔日我在外海之上斬殺了太昊派弟子曾寒,此套飛針便是他隨身所攜,共是二十八枚,只是此寶需以針法相配合,方才得以施展,秋師侄選了此物,卻不要後悔。”
秋涵月俏鼻一皺,撅嘴道:“哼!師叔太也瞧不起人,我溟滄派中也有針道法門,且這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