針師侄回去請恩師重新祭煉了,必能改頭換貌,沒得這般陰慘慘地看著滲人。”
張衍微微一笑,也不多言。
他賜寶於此女,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只是出於拉攏範長青的目的,至於那飛針到了此女手中到底如何,他也無心去管,見眾人都已拿了的法寶,便將大袖一揮,將剩下這些法寶俱都收了,轉而又對劉雁依言道:“雁依,還有三年便是門中大比,下來這些時日,你也不必出門了,為師正可好生指點你一番,你不可懈怠了。”
溟滄派門中大比,乃是二十四年一次,當年張衍因需出外尋藥,卻是未曾趕上,如今又過去了二十餘載,還有三年之期,便是再度大比之日。
劉雁依往日在門中行走時一步三看,生怕被人算計了去,而如今忽然有了師傅照應後,只覺事事順遂,心中那根弦微微有些放鬆,聽了這話,頓覺心頭一凜,暗暗告誡自己,修道之道,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,自己要戒驕戒躁,沉下心來,好生修煉,不可稍有鬆懈,便持劍在手,肅容道:“雁依不敢。”
秋涵月得了那飛針後,正喜滋滋地把玩,聽了“門中大比”四字,想是想起了什麼,眨了眨眼,抬首道:“聽聞師叔後日當與那塗宣鬥上一場?還選在了鸞鳴磯?”
張衍笑道:“涵月師侄倒是知道的快。”
秋涵月“啊呀”一聲,不禁著急跺腳道:“這些世家弟子,最是不安好心,那鸞鳴磯最是兇險不過,保不齊弄些什麼詭異手段,不行,我需要告訴恩師去!”
言罷,她就急急駕起遁光,化一道輕虹往洞府外飛去。
第七章 二十年來藏劍鋒,忽起長歌神鬼驚
鸞鳴磯位於龍淵大澤之北,島上亂石穿空,割雲裂風,水勢落漈之處乃是一片滿布奇形惡礁的險灘。
此處原本也是一處福地,只是千數年前出了一場大變故,以至於靈機紊亂,清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