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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部分

如此,當即冷笑一聲,非但不躲,反而駢指一點,那七道劍芒也化作長虹飛空,只奔曾寒而去。

見張衍居然用出這等對拼性命的手段,曾寒也是大吃一驚,眼見飛針就要襲殺到張衍身上,如是此時收手,豈不是前功盡棄?

可如若維持針勢不變,他固然能刺死張衍,可若任憑七道劍芒殺到自己身上,那也是必死無疑。

這一刻,他腦海裡千迴百轉,最終還是不敢賭上自己性命,慌忙把那飛針召回,攔在劍路之上。

可這畢竟是匆忙之舉,因此有一道劍芒漏過,眨眼間便到了面前。

曾寒正想將手中那株一丈大的寶芝祭出,卻突覺體內一虛,眼見那道森森寒芒斬向自己頸脖斬落下來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以為已是在劫難逃。

然而就在此時,張衍卻突覺頭上飛來一道灰芒,他祖竅中那一團紫光一陣跳動,似是就要飛將出來,他猛一抬頭,朝上方沉聲喝道:“何方鼠輩,給我滾出來!”

他把手一指,光華一閃,斬在一片虛無之處,卻見一陣氣霧擾動,一黑一白兩道刀光飛起,將劍芒格住,丹裡面之人卻也藏身不住,露出了身形。

沈鳴孤面色難看,適才見兩人將要搏命,他看得真切,是以催動那陰戮刀前去斬殺張衍,然後再去結果那曾寒的性命。

他時機找得不錯,判斷也準,可是萬萬沒有想到,這陰戮刀只飛到張衍頭頂上轉了一圈,似是畏懼什麼東西,便又轉了回來。再想催動之時,索性不再理會他了,弄得他還被張衍察覺到了行跡。

然而被他這麼一插手,曾寒卻是逃過了一劫,那道劍光偏了偏,只在肩膀上斬出一道血口,雖則鮮血淋漓,但總算留下了一條性命,忙脫出戰圈,取出丹藥服食。

張衍瞧了那兩把飛刀一眼,道:“我道是哪一個人如此藏頭露尾,原來是崇越真觀弟子。”

沈鳴孤心頭惱火,沉著臉道:“張衍,前次你約戰於我,我正巧有要事離去,倒叫你逍遙了一陣,今日我定要你知道我手中離元飛刀的厲害!”

“哦?你便是那沈鳴孤麼?”張衍冷哂道:“既然要戰,何必躲躲藏藏,只管出手便是。”

沈鳴孤暗道:“陰戮刀竟然不肯斬殺此人,這人身上定有古怪,不過我便是不用此刀,難道還怕他不成。”

他起身縱身在上空中,一聲大喝,頂門上噴出一道精光,上有一十二口離元陽刀,下有一十二口離元陰刀,俱是如氣如芒,吞吐毫光,在精光中騰挪盤旋,明滅不定。

他一抖衣袖,如將點兵,那二十四把離元陰陽飛刀頓時以四數為一聚,分作前後六團,上下左右擺開三十餘丈,這才起了法訣,向下斬殺過來。

張衍得了離元陰陽飛刀法訣後,雖未去練,卻也對此中刀勢變化知道不少,後來又曾觀摩徐錯交手,早就做到心中有底,當下長笑一聲,袍袖一捲,將劍光震盪而起,化作七道流光漫卷而上。

沈鳴孤與張衍鬥了幾個回合,卻忽覺不對。

他適才觀戰良久,早已看得清楚,張衍的劍路走得是沉穩守禦的路子,因此心中也早想好了應對之法。

可對方劍路現在卻陡然變得犀利無比,與石材大不相同,他只覺對方每一劍過來似乎都是著落在要害之處,專走空隙漏洞,斬在自己極為難受的地方,一開始便被逼得束手束腳,展不開刀勢。

張衍卻是得理不饒人,見劍勢運轉到極處,七道劍光咄咄逼人,不斷搶攻,絲毫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。

沈鳴孤判斷錯誤,一招失機,便落在了下風,初始似乎還能和張衍有來有回,刀芒漸漸被壓縮制數丈之內,勉強維持章法不亂,但眾人已看得出來,他遲早都要落敗。

這一幕看得在場眾人都是駭然,沈鳴孤在東海之上也是赫赫有名,崇越真觀連曾寒也不敢說穩勝,哪知只片刻間便被張衍殺得如此狼狽,只剩下招架之力。

可是沈鳴孤也是有苦難言,並非他當真遜色張衍太多,而是如他們這等高手相鬥,哪怕有一點破綻露出,一旦被對方抓住,若不動用法寶,便很難再有扳回的機會。

曾寒服下丹藥之後,坐在寶芝上調息了幾遍之後,傷處復原,將氣機也理順了,這才站起身來。

他抬眼看去,見沈鳴孤正自咬牙苦撐,似乎就要敗陣下來,他眼睛眯了眯,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笑意,一彈指,一道飛針飛去往張衍背後襲去。

他此舉並非是要相助那沈鳴孤,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現在沈鳴孤被壓著打的真正原因,因此他只要稍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