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。”
他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。
需知修行不易,公孫勉雖也是出身玄門世家,但族中早已沒落,如今只有寥寥幾人,若不是靠著與岳氏有些親眷關係,當初連凝結玄種的雲砂也未必能夠得來。
他如今雖是玄光境界,但再想往下走卻是難之又難,只凝丹所需的外藥就足以將他攔死在大道在外了。
可眼下這李元霸看樣子還需借重於自己,如若自己好生配合,說不定還能從中撈些好處。
想到這裡,他忽然覺得這事並非是一件壞事了,反而是一件好事。
待陸天應走後,張衍將岳氏姐妹用人袋收了,施施然走了進來。
他適才這番話是故意漏了一些讓公孫勉聽到,那陸天應飛遁而去時的動靜也未做掩飾,為的就是震懾對方,此刻見此人神色間果然有了些微妙變化,心中一笑,知道自己這番動作沒有白費。
他重新入坐之後,命童兒將茶水奉上。陸天應已是徹底收起了適才大派弟子的矜持,主動示好道:“李道兄,那寶會執事中有位師兄中與我交好,後日正巧輪到他當值,不若我等後日前去,此事也可辦得穩妥一些。”
張衍不接他的話,只是笑了笑,道:“公孫道兄可是看上了我觀中那株龍炎香舌草?”
公孫勉臉上有些尷尬,連連擺手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張衍卻一揮手,十分豪氣地說道:“有什麼不敢的,區區一株靈草,道兄喜歡,便拿去好了。”
公孫勉聽了此言,臉上頓時露出愕然之色,脫口道:“道兄此非戲言?”
他見張衍皺起了眉頭,似乎臉上不悅,連忙改口道:“是小道失言了,道兄如此人物,又怎麼會唬弄於我?”
他面上未見如何,心中已是狂喜不已。
張衍眼睛微眯,他先是用恫嚇脅迫的手段逼得公孫勉低頭,隨後隱隱展現出背後所隱藏實力,最後再示之以好。這連番手段下來,公孫勉已不復先前那種敵視態度,連他自己也未察覺到心態的轉變。
張衍原先並未想這件事能如此順利,若是此人不成,不外乎再找去找一個太昊派弟子,不過眼下看來,此人能屈能伸,倒是暫時沒這個必要了。
他哈哈一笑,道:“那道友這兩日便在我這寶豐觀中住下,後日我便隨你同去。”
公孫忙不迭的應承下來,他很知機,絕口不提岳氏姐弟之事。反而有這兩人在對方手中,雙方才都可放心。
張衍回到自己廂房中,將陸天應的徒弟都喚來交待了一番,言及去外訪道,快則三年五載,遲則十數年便會迴轉,叫他們各人一切依舊,無需慌張。
陸天應原本就不怎麼管事,而張衍這些天又他在一處,因為也有什麼人懷疑,而且剛才那一陣金光閃動也不是無人察覺,都是暗想莫非觀主得了什麼仙緣了。
此時處理妥當後,張衍又閉目凝思了一會兒,想起張盤已經幾日未曾有訊息過來,便取了一道符籙出來,運使靈機寫上幾字,手指一彈,便自往張盤處飛去。
隨後他端坐榻上,默運法訣,又熬煉起玄光來。
公孫勉老老實實在寶豐觀中住了兩日,到了第三日黎明時分,他便來請張衍。
兩人商議一番後,便各自縱雲而起,往太昊派分駐在此的一處山門飛去。
大約兩個時辰之後,兩人便到了此處。
太昊派雄踞東華洲東南位上,門下有四府三山,雖不及溟滄派這等龐然大物,但也算得上是玄門十派中數得上的門派了,而此地名為紫竹山,乃是三山之一。
山門位於谷中幽深之處,門前有一片繁茂竹林,望去一片碧綠蒼翠,竹濤搖盪,耳畔有沙沙如濤之聲,時有禽鳥飛鷹嘯鳴而過。
到得山門之前,便有一個女弟子衣袂飄飄,乘風而來,在空中用清越聲音說道:“是哪一位師兄來此?”
公孫勉上前稽首,道:“可是觀容師妹?”
那女弟子抿嘴一笑,道:“原來是公孫師兄,聽聞你在嶽府上作客,怎麼今日有興到此?”
公孫勉道:“非為別事,我有一位交好道友,此次有意去往寶會,是以帶他來見師叔。”
那女弟子一雙妙目轉過來,在張衍身上打量著。
張衍這具肉身形象從骨子裡散發一股威武剛烈之氣,似是白刃出鞘,鬐鬛插天,與玄門弟子那種飄逸若仙,風采出塵的氣質迥然不同,免不了讓人多看了幾眼。
那女弟子輕笑一聲,道:“這位師兄果然不凡,二位,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