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了咧嘴,他無奈道:“好,那便遂了道友之意。”
那岳氏兩姐弟在張衍手中,他也不想弄什麼花巧了,免得再節外生枝。
若是對方不滿意,不管不顧將自己也扣在這裡去換那令牌,那才叫丟人。
因此他果斷從袖中取了一塊竹符出來,擺在案上,指著說道:“此便是銅竹符令,道友憑藉此物,就可去那寶芝大會了。”
張衍拿起一看,這令牌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無二,而且匆促之間,對方絕無可能作假,此時辦得如此順利,他不禁滿意點頭。
他如今扮演的是一個剛猛勇烈之士,因此毫不掩飾情緒,仰天發出一聲大笑。
看他那得意模樣,公孫勉心中暗恨,目光閃爍,暗道:“哼!還當真以為得了令牌便是萬事大吉了麼?你若敢來赴會,我看你如何將那一氣芝取了去!”
第七十六章 紫竹山前
公孫元沉著臉,心中將不快之意壓下,道:“此符令既已給了道友,那我這兩位後輩可否放了?”
張衍卻搖頭道:“尚不可。”
公孫勉臉色不太好看,扯了扯嘴角,道:“李道友,你這……究竟何意?”
他其實很想怒指著張衍的臉說一句“你莫非想反悔?”
可他卻怕說出這句話後反而弄巧成拙,惹得對方動怒,最後吃虧得只能是自己。
如今他手中已無底牌,只能指望對方不敢不把他這個太昊派弟子的身份放在心上了。
張衍似笑非笑地看了公孫勉一眼,道:“公孫道友但請放心,我既已答應了你,自然不會失言,只是我也知曉,這枚銅竹符令雖已入我手中,但還不算穩妥,若是你心中不忿,回頭你見了門中師兄弟,只消說一句牌符丟了,或者被人無故奪去,那在下豈不是白白落空?”
“這……”
公孫勉身軀輕輕一顫,他沒想到張衍對這寶芝大會的內情倒是清楚的很。
他原先倒的確打得這個主意,等張衍拿了銅符進來,自己再來個被人奪去的戲碼,縱然失了面子,但也可以以此為藉口將張衍拿下,討回今日丟失的面子。
張衍盯著他,緩緩說道:“只有隨你前往門中,見了那寶會執事,由道友親口引薦,我才能安心。”
公孫遠心中一動,能如此知曉寶會內情的,絕不會是普通散修,看來自己先前推斷沒有錯,這寶豐觀中之人絕對是有些來頭的。
一時間,他倒有些覺得對方有些莫測高深起來了,第一次認真打量了一眼張衍,只是腦子裡努力回想了,卻始終想不起有這個人物,他疑聲道:“道友到底何人?”
張衍哈哈大笑,道:“公孫道友不必憂心,我李元霸既然參加此會,自會按著規矩禮數來。”
公孫勉沉默片刻,臉上泛出苦笑,他此刻也只能選擇相信對方了,無奈道:“既如此,那道友何時與我動身?”
張衍長身而起,笑道:“道友且在此等候片刻,我去去就回。”
公孫勉看著張衍大步走出門去,不一會兒,耳邊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,他連忙注意傾聽。
只聽門口張衍與那陸天應說道:“師兄,小弟此間事了,你已可動身了。”
陸天應聲音傳了進來:“那師弟珍重了,這裡一切便交予你處置,我先去見祖師……”
接下來的話也聽不太清,卻突覺屋外金光大盛,連屋內也是一片光影飛騰,燈燭晃動,隨後一道金芒沖天而起,須臾便消逝不見。
公孫勉心中大駭,他是大派弟子,也是有幾分見識的,這遁光分明是飛遁法符,是將門下弟子從數萬裡之外乃至更遠處喚回山門的手法,能用此法者,至少也是真人修為。
而且祖師兩字也不是隨便叫的,起碼也是一派之尊方才當得起此稱。
他心中不免忐忑,這兩個人的來頭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,莫非是……
他突然念頭突然轉到了魔門六宗之上,神情不由一凜。
這寶豐觀中之人行事詭異,明明修為不弱卻暗藏此處,這李元霸自己之前也從未聽說,這等韜晦的行事手段倒是像極了魔宗。
“難怪了!我太昊派的一氣芝向來不予那魔宗修士,是以他們要取此物,也只能如此暗中行事了。”
這事先前也出過不少,魔宗弟子為了取這一氣芝與太昊派門中弟子暗中勾連。他也有所聽聞,是以他越想越有可能,心中不禁另起了心思,暗道:“此人來頭不小,我又何必與他鬧得不可開交?反倒可以結交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