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借九相吞星神通之力牽制一二,再把這枚玄器打了出來,便可奏得奇效。
不過對付張衍,他起初並沒有急著動手,而是在等待時機,他自認法力勝過對方,想要等到其法力衰微之時再行發出。
不過方才他失機一著,又心驚於張衍手中至寶層出不窮,怕再耽擱下去會有什麼變數,因此決定提前下手。
他把這玉角一撫,再往半空中一祭,嘴中唸了一句法咒,這玉角到得上空,倏爾一震,登時化作萬點星雨,攢射而下。
張衍看得真切,他從容一揮袖,把乾坤葉拋在頭頂,此葉旋動一圈,一叢金光照下,十丈方圓,盡在其籠罩之內,星雨落來,只是一圈圈如漣漪盪開。
他守得片刻,待其勢力稍弱,大聲道:“來而不往非禮也!”
雙目一睜,竟是赫然開聲大喝,運足玄功,手指疾點,但聞開山裂嶽般聲響接連不斷,竟是一氣發了六十四道紫霄神雷!
一道道紫光霹靂劈打了在了那大陣之上,此陣本還要應付五靈白鯉梭,猛然遭受這等疾攻,哪裡還能經受得住,陣門紛紛還未來得及運轉,就紛紛炸裂,如犁庭掃穴一般,轟雷驚電所過之處,妖卒妖將俱都化飛灰而去。
就連那盧氏長老也是一時躲閃不及,被數道神雷炸成齏粉。
不過片刻之間,法壇之下,已是空空蕩蕩,再無一物。
有乾坤葉護持,張衍全然無需顧忌留手,這一回攻勢打得酣暢淋漓,可以說是將溟滄派中這門神通之威真正施展了出來。
這陣勢一破,忽然法壇上冒出一道彩芒,一點星光攀起,就往雲中去。
此時忽聞天上響聲大作,震得海水翻騰,好半晌才緩了過來,只聽有人言道:“陶道友何必認真,似如此之物,我府中也有兩三件,既然道友要,那便拿了去吧。”
又聽一聲大笑,陶真人語聲響起道:“倒叫渠道友空手走了一回,不過鯉部家大業大,想來也不會太過計較。”
張衍一聽,也是略微心驚,原來那渠真人一直守候在側,聽其口氣,原來也是圖謀那件真器,不過最後似是被被陶真人拿到了。
他於心神中一個呼喚,血線金蟲就紛紛飛回,再把真光一放,收了進去,隨後往前一步,自有清風託送,到得法壇之上。
盧遠星此時已是栽伏在地,奄奄一息了,口中鮮血不斷湧出,見張衍上得前來,目光中滿是仇恨之色。
張衍略作思忖,也不殺他,亦是放出一道水行真光,將其收了進去。隨後,起身一縱,化光飛遁,幾個呼吸之後,就回得玄靈島祖師殿前,無需稟報,就往裡去,到得大殿之上,卻見陶真人座下立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嬌媚少女,香腮雪膚,柳眉彎彎,只是其兩眸之中,卻沉澱了不知多少滄桑。
她回望了張衍一眼,沉聲道:“陶老兒,我是看重你精通陣法,方才願意來投奔,如你要將我送人,那我便往他處去。”
第二百一十九章 陣分三勢
法寶到了真器這一地步,就算到深山老林中過個百數年無拘無束的逍遙日子,也不至於如何。
但如千多年不得高明之士祭煉,歲月消磨之下,真靈也難以永固,是以原主去後,若是可以,總還希望尋一個可以託付之人。
盧氏一門覆滅之後,那“精囚壺”便自來投奔陶真人。
陶真人身為一門之主,開派祖師,還是洞天真人,又精通陣法之道,對這件真器而言,自然是不錯的選擇,不過聽要將自己送與他人,這法寶就立刻心生牴觸,生出有一種“我本將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”的不滿之感。
陶真人看了那少女幾眼,見她滿臉的不高興,就笑道:“你既不願,我也不來逼迫於你,隨我來吧。”
他把手一拿,便發一道精光下來,那少女見他鬆口,露出喜孜孜的神色,也不抗拒,把身一抖,就倏爾化作一隻玉雪玲瓏的寶壺,任由自己被其攝去。
只是她方至陶真人手中,卻忽然傳出驚怒慌張之聲,“陶老兒,你這是何意?為何困拿我?”
陶真人並不說話,面無表情接連打了幾道法訣上去,那玉壺震顫不斷,似要飛去,但卻脫不出來,少女聲音愈發微弱下去,到得後來,就漸漸沒了聲息。
陶真人見其再不掙扎,淡淡一笑,往袖中一丟,對張衍點點頭,和顏悅色地言道:“道友此次為我清羽門了去一事,我本打算以此真器相報,奈何此輩多是桀驁不馴,非得好生管教不可,待來日馴服之後,再作酬贈。”
他原屬意將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