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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0部分

有足夠時日修煉,你莫要心焦,都等了這麼些年了,難道還怕等這麼一時半刻麼?”

書生也是點頭,道:“此次鍾臺派開山門,是我教的大好機會,只要煉成玄法,去山門舊地拿回師父留下的天屍令印,就可把散落在九州各處的同門喚了回來,重立教門也不是奢望。”

張衍入到地穴之後,到了第八日上,差不多已然是將天爐佈置穩妥,再上下檢視了一番,確信無誤之後,掐算了一下時日,便就飛昇上空,展開遁光,往地表上去。

那老者和書生二人在隱秘之處等了好些天,卻始終不見底下動靜,也俱是有些按捺不住了,這時忽見一道驚虹自地穴內飛掠而出,不覺振奮,只是再仔細一看,卻俱是神色一變。

老者壓低聲音言道:“師弟,你可看見了?”

那書生吞嚥了一下,道:“那好似是劍遁之術,莫不成是鳳湘劍派的弟子?”

老者看他駭懼,卻是心生不滿,道:“你怕個什麼,鳳湘劍派中人我師兄弟又不是沒有會過,此派弟子不過遁法快些罷了,其餘本事也是稀鬆平常,況且此人不過一個而已,只要不是遇上此門中五把玄劍,便無大礙,你且留意了,稍候那人要是撤了禁制,為兄上前假意打招呼,你在旁出手,引動屍陣,務必要將他困住了。”

第三十五章 天雷破邪

張衍到了地表之後,正待撤了禁制,可才要動作,卻覺眉心竅中忽然傳來“錚”的一聲劍鳴,不覺目光一閃,此是劍丸示警,當是心有敵意之人窺伏一旁,方致如此。

他念頭一轉,面上卻似並無察覺,神色如常到了天中,先是打了幾個法訣下去,隨後把手一招,將那佈置在各處山頭之上的幡旗一氣收了回來。

黑衣老者在下面看得仔細,見張衍也是一名元嬰修士,頂上三團罡雲兩實一虛,差一步便可邁入元嬰二重境中,心下略微生出了幾分猶疑。

他方才堅持動手,是因屍陣之中尚缺一具主陣煉屍,但此屍不得有絲毫殘缺,否則威力便要大減,可張衍道行比他還要高出一線,稍候要是鬥法起來,自己出手輕了,壓不住此人,要是出手重了,保不齊會有所損傷,那便空歡喜一場了。

不過再轉念一想,對方看去只孤身一人,而自己這邊卻有相互間知根知底的同門師兄弟,只要出手時機拿捏的準,還是有幾分成功希望的。

就在此時,他忽然察覺到周遭靈機消退,再攝了一股氣機過來,判斷是禁陣已撤,知是機會來了,暗中對身旁書生使了個眼色,隨後縱身一躍,上到半空。

他雖是現身出來,可他並不出手,而是遙遙一禮,打招呼道:“這位道友請了。”

他之所以如此,乃是想把張衍心神吸引過來,他師弟便可趁機出手,把屍陣擺了出來,圍住了各處方位,那時對方想再仗著飛劍脫身,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。

張衍笑了一笑,還禮道:“這位道友,不知喊住貧道作甚?”

老者見乾笑道:“貧道段相舟,乃是海外散修,方才途徑此處時,被道友禁制阻了下來,因此處荒山窮嶺,鮮有人蹤,一時好奇,故而想看看是哪位同道潛身在此……”

他雖說著話,暗中卻把一隻手藏在身後,打出了一個手勢,可是等了一會兒,也不見有動靜,心下納悶,同時又有幾分惱怒,暗忖道:“怎的師弟還不發動?莫非他又改主意了不成?”

他卻不知曉,那書生見他上得天中,當時便要把門中秘法使出,可就在此時,周遭靈機一固,方才明明已是退去的禁陣竟又一次湧了上來,攔截在前不說,且侵佔之地比先前更廣,致使他被逼得狼狽倒退出去,好一會兒才穩住了。
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卻是令書生有些措手不及,到了遠處之後,再往裡看去,見眼前霧濛濛的一片,居然看不清半分景物,分明是被人起法力隔絕了內外,心中不由咯噔一下。

張衍方才其實只是召回了幡旗,並未有撤去禁陣,只是在二人方位那處開啟了一個門戶,段相舟不知自家算計早已被人察覺,一頭就撞了進去。

書生想到自家師兄一人在裡,也是急切,神色連續變化數次,最後把牙一咬,自袖囊之中摸出了一隻漆黑小棺,託在掌心,嘴中喃喃唸咒,過得少許時候,此棺被一團灰黑雲霧托起,上到了高空之上,須臾化作三丈大小。

此物曾為屍囂教山門重寶,原本乃是一件殺伐真器,如被那棺上所發氣光照住,立時神智恍惚,渾渾噩噩,要是無有法門剋制,十幾息後神魂便被收去,成一具行屍走肉。

尤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