擊一派掌門車駕,所引發的後果極可能是兩派大戰,依陳淵為人,絕不會如此愚蠢。
他冷靜下來,把袖一袖,將那案盤盞又自復了原狀。
他身形緩緩飄落下來,寒聲道:“我聽聞此人目無餘子,又桀驁不馴,就連此次赴宴,陳淵也未帶上他,此來不是自作主張,就是受人挑撥。你多帶幾人去將他擒下了,我倒要問問陳淵是如管教門下的!”
金長老俯身一禮,就一揮手,帶了兩名長老下得玉盤,見商清俊面無表情,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詭異氣息,他皺了皺眉,道:“兩位師弟,掌門有令,要抓得活得。”
那兩名長老都是表示知曉,各自將護身法寶放出來。
三人正要合圍上去,誰知商清俊古怪一笑,忽然一揚手,一道黃光先自打了過來,只聞轟隆一聲,彷彿晴空霹靂。
金長老頭腦一陣眩暈,這時感覺臉頰濺上了一點溫熱。他扭頭一看,卻是大驚失色,自己身側那名長老,竟在這一剎那間,被連人帶寶打了四分五裂!
對方有這等厲害法寶,那如何擋得住?他一聲不吭撇下同門,縱起遁光,頭也不回地往玉盤中逃去。
第一百一十七章 借靈御劍,妖魔奪珠
金長老往玉盤逃去時,聽得後方又起一聲震響,身軀不禁一顫,不必去看,也知留下一人必無幸理。
然而他身下遁光卻並未有半分停滯,片刻間重入玉盤之中,滿臉愧色的到得何遺珠面前,向前一跪,請罪道:“掌門,那商清俊不知哪裡找來了一件厲害法寶,屬下無能,不是此人對手。”
連折兩名長老,金長老又不戰而逃,何遺珠臉色不太好看,只是眼下非是追究之時,上去把他攙扶起來,安撫道:“我已看在眼中,此非是長老之過。”
金長老順勢站起,拱手道:“掌門,此人實難力敵,況且不知他是否有幫手隱伏一旁,此地距山門不過兩日路程,不若回去之後,再做計議。”
何遺珠本也有此意,可依他身份卻不便說出,此刻有了臺階,也就順勢而下,用力一拍案,道:“可恨,若是我把混霄丹帶了出來,又豈能懼他?”
這話也非胡言,混霄丹乃是苦心宗鎮派法寶,為開派祖師親手所煉,有此寶在身,他也敢下去一斗,只是此次出行,恰逢門中一位長老借去鎮壓丹爐,是以未曾能夠帶了出來。
這時兩人忽感腳下一震,隆隆響聲傳出,四海玉盤又一次晃動起來,顯是那商清俊又在發力攻打了。
何遺珠哼了一聲,掐動一個法訣,四海玉盤上立有星宿圖形映現,演化禁陣,有層層密密輕雲噴薄紛湧,須臾密佈上下,不多時便就安穩不動。
他一擺玉尺,正要驅使玉盤離去,卻聽下方有聲音傳來道:“何掌門,請出來一見,如若不然,我便將你這百數弟子一齊殺了。”
何遺珠一怔,隨即眼中泛起怒色。
此來隨行之人除卻三位長老之外,尚有百數弟子,通常而言,東勝大派之間便是交手,也皆存顧忌,甚少為難低輩弟子,未想到對方居然以此為要挾。事到如今,卻容不得他不出面了,他寒聲道:“金長老,你替我執掌陣樞,待我親去與他一會。”
金長老大急,上來抓住他袖子,勸阻道:“掌門,不可啊!”
何遺珠一把甩開,不耐道:“不必多講了,百數弟子性命在此,我又怎能坐視不理?”
若是換一人在此,驟遇強敵,還可明哲保身,退避而去,可他身為一派宗主,明知門下弟子有難,卻不顧而去,非但顏面無存不說,今後也再難安坐此位。
金長老也明白其中道理,只得道:“那掌門千萬小心他那法寶。”
何遺珠點頭道:“金長老多慮了,我有善祥丹護身,縱是不敵,也能脫身。”
他起指一點,一枚珍珠也似的丹丸飛出,祭在了頂上。
此丹一現半空,便急驟滾動,垂下絲絲玉色光華,將他整個人都罩住了,而後一擺玉尺,縱雲下得玉盤。
到了下方,他轉首一瞧,見那百餘名弟子正被一股黃霧包裹在內,仿若繭中之蟲,按捺住怒氣,沉聲道:“商清俊,你為何襲我座駕,殺我門中弟子?莫非想要挑起兩派爭鬥不成?”
商清俊面對他質問,卻是狀若無事,只是一手緩緩伸出作討要狀,道:“交出元珠,饒你這些弟子不死。”
何遺珠聞聽此語,不禁緊盯住他臉孔,道:“我說為何,原來是為那寶珠而來,我若不交呢?”
說此話時,他自袖囊中摸了一隻銅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