誤。”
審楚魚無奈,長嘆了一聲,抬了抬手,道:“審楚魚領命。”
三人彼此又商量好細節之後,就各自回去安排。
到了第二日,章伯彥到了殿上,卻不見吳素筌,只有審楚魚一人坐於殿中,身邊還帶著一名稚齡童子。
他待坐下之後,便問道:“吳院主何在?”
審楚魚長身而起,對著章伯彥一揖到底,道:“吳師兄乃一院之長,道行神通皆是在我之上,不可白白在此折了,我已用曾師兄所留丹藥將他迷暈,還請章真人帶他先行,由審某坐鎮此處,不叫訊息洩露。”
章伯彥無所謂何人留下,便點頭表示知曉。
審楚魚將那孩兒帶到自己跟前,道:“此是我兒審峒,章真人先前也是見過,還望此行能帶上我兒,不求能長生了道,只求能安樂一世便好。”
章伯彥瞥了一眼,道:“可。”
審楚魚摸了摸那孩童腦袋,眼中滿是慈愛道:“孩兒,你隨章真人一同去吧。”
那孩童也是頗為乖巧懂事,不吵不鬧,聽了父親之言,就到身邊章伯彥身邊站好。
章伯彥暗忖道:“這孩兒莫看年歲小,可心性堅忍,又極懂事,資質也是不差,若是能得授上乘功法,將來必成大器。”
審楚魚拱手道:“那就全拜託章真人了,我已在外間備好飛舟,隨時可以上路。”
章伯彥不再多言,帶著還孩兒起身到了外間,見有一駕七八丈的飛舟懸於天中,上立十來名弟子,多是化丹修為,帶頭之人乃是一名錢姓閣主,這人雖是未審、吳二人師弟,可因是前任掌院記名弟子,是以地位卻遠遠不如。
不過章伯彥先前在院中煉藥,備理藥材多是此人所為,也常打交道,是以也算熟識,縱身上了飛舟後,他掃了一眼躺在舟中榻上的吳素筌,便道:“錢閣主,請速速啟程吧。”
錢閣主對著下面審楚魚一拱手,道:“師兄保重。”
便取出牌符一搖,飛舟之下起了一團,已極快速度向外行去。
只是院中之人誰都未曾發現,飛舟離去之後,院中某一處忽有一股彩霧自地下噴出,而後化霓虹一道,往北飛馳。
出了山門之後,錢閣主正要馭舟往北走,章伯彥卻忽然道:“掉頭,轉南。”
錢閣主不解道:“要往神屋山,只有向西、北兩途,可章真人怎往南去?”
章伯彥神秘一笑,道:“我等就是往南去。”
錢閣主愣在當場,道:“這,這是為何?”
章伯彥冷笑道:“章某私下猜測,鳳湘劍派定不會容你院下封禁之事流傳出去,眼線當有不少,故而決不能按正路行事。南廣海界上有一仙城,距離此處不過五六日路程,雖在苦心宗治下,可實際乃是邪宗中人所立,那處章某有幸去過一次,先在此處避一避,待風頭過去,再往北行。”
錢閣主皺起眉頭,道:“章真人可是懷疑兩位師兄身邊就有鳳湘劍派之人,因而先前才故意揚言要往北去,實則卻往南走?”
章伯彥看他一眼,道:“卻有此層意思在內,錢道友以為如何?”
錢閣主點了點頭,道:“審師兄關照,一路上要聽從章真人安排,只要能帶了這些弟子平安到得北洲,哪怕舍卻性命也是甘願。”
只要有弟子在,來生還可由其接入門中修道,可要是連道統都斷了,那便徹底無望了,他知此行不見得順利,早下決心,哪怕自己身死,這些資質絕佳的弟子也無論如何要保全下來。
“四海玉盤”之中,何遺珠坐於樹木環籠的山崗之上,正在那處祭煉那枚九黃星珠。
自打那日張衍來過之後,他便疑神疑鬼,極怕有前人來奪,因而日夜不停,祭煉此物。
好在還有兩日就可回得山門,那時便可高枕無憂。
他正入神之間,忽然轟隆一聲,耳畔彷彿打響了一個炸雷,整個雲盤飛舟猛地一顫,身前的案几頓時翻了過來,盤盞壺杯滾了一地。
因是猝不及防,他也險些摔倒,念頭一動,罡風繞軀,把身形穩住,飄起在空,自袖囊中拿出一把玉尺,驚怒道:“金長老,怎麼回事?”
一名長老入了玉盤之中,稟告道:“掌門,鳳湘劍派商清俊在前攔路,方才動靜,便是此人弄出來的。”
“鳳湘劍派?商清俊?陳淵要做什麼?”
何遺珠大怒,他立刻想到鳳湘劍派要來搶奪寶珠,只是旋即又掐滅了這個念頭。
一派弟子如此明目張膽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