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,暗暗藏在袖中。
商清俊把手一抬,不遠處那黃霧一陣扭動,霎時就有數十名弟子被攪成血泥。
何遺珠驚怒道:“住手!”
商清俊面無表情道:“不交元珠,便是這般下場。”
何遺珠吸了口氣,最後咬牙道:“既是如此,那……納命來吧!”
他忽然一聲大喝,猛然將銅觶拿出在手,將頂蓋去了,對著商清俊就是一晃,瞬時間,就有一叢清光瀉下。
商清俊似是未料他會突然出手,在那處呆立不動,立時便被清光照中。
何遺珠見狀大喜,這寶有斷絕靈機之效,修士一旦被照中了,休想再能使得法寶道術。
只是他正想命人下去捉拿時,卻見底下那人影慢慢消失,繼而是變作了一柄四尺長短的墨色法劍。
他眼角一抽,哪還不知自己被算計了,急急抽身後撤,可這時已是晚了一步,上方有兩道黃芒襲來,砰得一聲,打在身上,不禁劇烈顫動了一下。
好在他有善祥丹遮護,那光華雖是猛烈,卻也未曾傷得,可儘管如此,寶光也被震散了一層去,眼見經受不住幾次,他心下立時萌生出了退意。
抬首看了看,頂上那兩道黃芒卻是阻住了回往玉盤之路,他大吼一聲,把苦心宗秘法運起,頂上罡雲之中漸漸有三朵火焰躍出,分作青、白、紅三色,往中間一合,纏繞一團,登時鋪出百丈熊熊火雲,想要撞開一條去路。
可那兩道黃光卻只是輕輕一衝,就將火焰盪開,而後如剪一般交沓而下,何遺珠身上寶光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減下去。
眼見如此,他不免有些驚慌失措,只得大聲道:“慢來,我願將寶珠給你了,只是你卻得放我歸去。”
商清俊把手一攤,道:“拿來。”
何遺珠無奈,只得將九黃珠取了出來,還想說些條件時,卻覺手中一空,那寶珠已是自家飛去。
商清俊把嘴一張,將寶珠吞入腹中,不再理會於他,就自拔空而去了。
只是才撞破罡雲,到得極天上時,那法劍忽然一顫,自他法力駕馭之下掙脫開來,劍中有聲音氣急敗壞道:“過元君,你為何不將他們俱都殺了?”
那被稱作“過元君”之人淡淡言道:“何遺珠乃是一派掌門,若是殺了,干係太大,極易惹出其身後洞天真人,我軀殼現下還在封禁之中,不欲招惹麻煩。”
劍中聲音又道:“可你是有言在先,只要我助你御劍,便絕不牽累商某宗門,方才舉動,分明是栽贓嫁禍!”
過元君平靜道:“那你又待如何?”
“你如不化解此事,我覺不助你。”
過元君聲音忽然冷了下來,道:“你莫非以為,我缺了你當真便不能成事麼?”
劍中之人也是強硬,道:“你說那持珠之人相貌,依我推斷,當是神屋山仙城執掌張道人,此人劍遁之術高明,若無我以法劍助你,休想拿得下此人。”
過元君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,道:“這人真有你說得如此厲害?”
劍中之人只是哼了一聲。
過元君沉吟道:“四海玉盤禁制牢固,何遺珠已如驚弓之鳥,要想殺他,已是無了機會,大不了你兩派交手後,我相助你鳳湘劍派就是了。”
說出此語後,他等了片刻,見劍中之人不再出聲,顯是預設了,臉上牽出一抹古怪笑容,伸手把劍召來,而後引動一道勁疾遁光,穿空往北洲縱去了。
五日之後,鴻羽山,廣翅峰。
翔空殿中,此刻正被一股壓抑氣氛所籠罩。
陳淵神色沉肅,看向座下四位長老,道:“召諸位來此,是要告知一事,方才何掌門遣人來言,說是商師弟於途中殺了他門下兩名長老及百數弟子,若不交出商清俊,再給出一個滿意交代,便要攜門中萬餘弟子,親自來此討個公道。”
此語一出,諸長老臉上都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。
揚虹劍主朱軒一臉不可思議,他道:“商師弟有幾分本事我知之甚深,苦心宗那幾名隨行長老或許不是他對手,可想要把何掌門一行百餘人俱是殺敗,那是絕無可能!”
大長老龍精誠拱手道:“掌門,是否有所誤會,商師弟不是在觀潭院中麼?怎會去半途截殺何掌門?”
陳淵沉聲道:“我正是擔心此事,假如真是商師弟所為呢?”
龍精誠睜大雙目,道:“掌門的意思是,是那處封……”
他似知失言,連忙收住了口,可底下長老哪裡會琢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