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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8部分

過一籌。

其實玄門諸派中的各般道術,俱要有與其匹配的神通要訣一起修行,才能事半功倍,要是非去練別家法門,所用時日極長不說,也還未必能夠修煉得精深。

從這個道理上來講,五行遁法倒是天生便與張衍自身功法相契合,似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,也算是難得走了一回捷徑。

張衍本以為縱有難關,只是要花些心思,也是容易過去,不過到真正到習練起這門神通時,他卻發現,其中的繁複變化和深奧艱澀之處,遠遠超過了自己先前想象。

難怪這門神通排在十二神通第三位,還是甚少有人擇選,要想粗通此法,沒個百餘載歲月那是休想。

就算是齊雲天,習練的也是從五行遁法中演化而出的小諸天挪移遁法,可見這門法訣是如何難練。

尤為讓人煩惱的是,功法之上只有五行合煉之法,如此一來,其難度更是倍數計。

按照尋常路數,修士上手之後,只能慢慢消磨數十載後,或許能修煉出些門道來。

然而張衍卻認為不妥,似這般修煉下去,平白耗費時日不說,關鍵時刻還不能指望,與他先前期冀差距太大,尤其是此刻魔劫已起,又要前去鬥劍法會,他哪裡有閒工夫在這上面空耗?

由此他便想出了一個法子,那就是利用《九數太始靈寶玄明真經》,將五行法訣一一分化推演出來。

索性這門法訣本為門中五功三經之一,與五行遁法本是同根同源,一門所出,這一步倒是被他走對了。

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容易之事,換了他人,用上個三、四十載也是等閒,就算明知道可以如此施為,恐怕才剛起個念頭,就自放棄了,不會在上面虛耗精神。

可張衍有殘玉在手,便無需顧忌此點,自他成嬰之後,非但將水遁之術從中推演出來,且修煉至今,也堪堪能使了。

而他接下來要做得是,便是將土行遁法推演出來。

待把整篇法訣重新過了一遍後,他輕輕吸了口氣,把身坐定,探手握住殘玉,把眼一閉,便將心神沉浸進去。

自他成就元嬰之後,殘玉中一日,已等若外界八十餘日,這番全神投入之中,渾然不覺身外光陰流逝。

此番待他再度從定中醒來,看了看擺在石室中的“載輿盤”,發現已是過去了一載歲月。

算算時日,此刻當是門中大比之時,不過掌門諭令,命他“門中諸事,不得與聞”,自不好去湊這個熱鬧。

況且如今他為元嬰真人,在十大弟子之中,實際已然排名第四,一劍斬了胡長老後,更是聲威大震,就算不在大比之上露面,也無人敢質疑他之實力。

他默思片刻,打了一道法訣入了小壺鏡中,不一會兒,張境轉了出來,俯首躬身,道:“老爺有何吩咐。”

張衍道:“我閉關之時,山門內可有飛書到來?”

鏡靈言道:“倒是有一封,未曾具名,也不知是門中哪位送至,老爺是否要一觀?”

張衍猜測應是那戚長老送來的書信,可能是在避忌什麼,是以才未曾寫上名姓,便道:“拿來我看。”

鏡靈撫了撫袖子,手中便多了一封書信,上前一步,恭敬遞上。

張衍拿了過來,啟開看了幾眼,心中已是瞭然,不動聲色的放下,他思慮了一會兒,道:“你寫一封書信去往下院居處,告知采薇一聲,她與佐成可回我山門了。”

第二百六十五章 赫連衛

溟滄派下院分為三觀,善淵、德修兩觀皆是男子修道之所,唯有泰安觀皆是女修,汪采薇這兩年來便居住在此。

自兩位觀主逝去後,下院實際已是馬守相一家獨大,張衍遣了她前來,名義上是照拂韓佐成,實際也令其代師坐鎮的意思在內。

汪采薇如今修為日益精深,雖還未超過其親妹汪採婷,但有真器陰戮刀在手,便是強敵來犯,也是絲毫不懼。

觀中弟子不論是出自師徒還是世家,皆知她乃是張衍徒兒,又是正經的溟滄派真傳弟子出身,對其很是敬畏,絲毫不敢有所冒犯。

她因有師命在身,是以很是上心,每日除了督促韓佐成修習功法,便是指教其如何推演蝕文。

韓佐成雖在修煉一道之上精進甚速,可偏偏在蝕文一道上毫無天賦,只一看到那似天書般的文字就感到頭疼無比。

汪采薇不管這許多,她只知要習得本門功法,就必須精習蝕文,每每弄得韓佐成苦不堪言。

這一日,韓佐成又對著面前蝕文長吁短嘆,一臉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