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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8部分

張衍胡覺有異,稍稍運功,卻發現此刻挪轉靈機之間,竟是略覺滯澀,不似往日那般舒暢。

這時才察覺到,雖只是一個時辰過去,但被那卵胎汲去的靈氣可當真不少,要不是他這昭幽天池乃是一處洞天福地,恐是一氣吸乾了也亦有可能。

這還罷了,尤為奇異的是,經有這麼一番動靜,洞府之中竟是泛起一絲絲森寒冷意,哪怕是他,也感覺凍徹入髓,浸透心肺,起了玄功運轉片刻,才將這份不適之感覺排斥出去。

再細心體悟片刻,發現這是從昭幽天池深處攝來的玄陰水氣,應是被這枚卵胎吸取了大半,還有些許殘餘在此。

他未有多想,隨手發了一道清氣過去,想要將其驅散了去。

可就在法力與那水氣接觸的一瞬間,他陡覺身上所有竅穴一陣跳動震顫,不禁雙眉一挑,露出幾分訝異,默默一察,竟是那三百六十五滴幽陰重水躍躍而動,似要急著出來。

這些重水平日被他藏在竅中孕養,向來安分的很,不得召喚,從無異動,可今日卻不知何故,翻騰鼓譟,很是異常,想了一想,覺得不宜壓制,就撤了法力,將韁繩放開。

束縛一脫,所有重水立時迫不及待一躍而出,飛在大殿上空,盤旋成環,如陀螺疾旋,大殿之中響起轟轟雷鳴,震動耳膜,如飢似渴一般,不斷將那玄陰水氣吸入進來,很快就將其吞了個涓滴不剩。

其中有一滴更是生出了變化,不但越旋越大,且漸漸變化了色澤,此水本是漆黑如墨,現如今更是莫名晦澀幽暗,淵深難言,光氣觸及,彷彿就要往裡失陷進去。

張衍見其不再掙扎,便清喝一聲,將所有幽陰重水重新納入自家竅穴之中,磨轉片刻之後,心意一起,將那枚奇異重水運轉至指尖,凝神觀去,見這一團重水雖只嬰孩拳頭大小,卻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一股雄渾無匹之力,內中水波盪漾,起伏不定,透著出一股難以言述的玄奧義境。

他心下略動,暗道:“此莫非是那玄冥重水麼?”

幽陰重水若是再得進一步,那便是玄冥重水了,據《瀾雲密冊》所言,此水威力遠在幽陰重水之上。

這門法訣乃是他修習的第一部上乘功法,可自後來轉煉了太玄五行真光後,也就不怎麼在意了,

雖是在凝結法力真印之時,也曾分潤了一成精氣下去,但他通常對敵之時,幽陰重水也只是做那牽制手段,從未把這門功法真個當作厲害手段來使,卻未想到今朝卻有了這等變化,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。

要說這也是機緣難得,換了他人來,還不知道怎麼歡喜,可眼下他最為緊要的,是要將那五行遁法神通習練精熟,好多一門護身保命的本事,此事刻不容緩,耽誤不起,因此只好先委屈了這門道術,暫且擱在一邊了。

張衍心中有數,休看方才輕輕鬆鬆煉化了一團玄冥重水出來,可那是因緣際會之故,要是再來一次,絕無可能再有這般容易。

要將三百六十五滴幽陰重水全數轉為玄冥重水,恐是花費上數載功夫也不止,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。

他暗自權衡了一番,這枚神獸卵胎雖是不凡,但要等到其破殼而出,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,留在殿中的話,非但不利於其吸氣滋養,還可能影響自家修行,只能換個去處。

思慮停當後,他便對那鏡靈言道:“張境,你把此物移去下方,若有什麼變化,再來報我。”

鏡靈沉穩應下,輕撫手掌,將陣門轉動,只眨眼間,就將那卵胎挪去了他處。

張衍自心神中一喚,又把山河童子叫了出來,叮囑道:“張駒,你留神看顧那物,每日餘下的玄陰水氣,你設法收起,勿要有所遺留。”

山河童子躬身道:“謹遵老爺法旨。”

張衍交待完畢後,見景遊還眼巴巴看著自己,似在等待自己安排,略作思忖,拿出了一隻玉匣,道:“進去候著。”

景遊頓時苦了一張臉,但是也不敢違逆,嘟囔了一句,把身一縱,化一道白光入了玉匣之中。

張衍笑了一笑,對其說道:“一千五百載你都能按捺得住,又何必計較這區區數載歲月?待我出關之後,自會放你出來,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。”

言罷,他將玉匣一合,隨手丟入了囊中。

此時洞府之內已是清靜,他不再分心,閉起雙目,五行遁法神通的功法要訣從心海之中一一浮現,自眼前流淌而過。

要運使這門功法,先要煉得一口五行氣,而他有太玄五行真功在身,卻可越過此一關隘,先天上便比他人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