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生出了這等念頭,他們心中仍有疑惑未釋,大德若歸,那諸有諸常一定會被驚動,而方才所感雖是令他們心悸,可遠還未至那等地步。
參霄道人在座上打一個稽首,問道:“那不知道友欲要如何做?那一位存在上回雖被分斬神元,可其若躲避不出,我等也尋之不見,不久之前,其已是吞奪回了一具分神,另一具雖仍是逃遁在外,但看去卻也逍遙不了多久,等到還復回來,怕諸有萬世仍將為其所侵害。”
季莊道人言道:“此事我之前已是道明,只要諸位止步於此,不再過問上法,現世生靈不再攀求大道,那麼則可使那一位永不復現。”
說到這裡,他一揮袖,眾人便見遠處升起一座臺座,那裡面囚禁有一名道人,由於氣機獨特,所以立便認出,這是那一位存在的分神,這一下所有人都是露出驚容。
季莊道人言道:“諸位稍安勿躁,此人被我施術鎮壓在此,已是與現世諸有分離,莫說他無可能再脫身出來,便是這封禁被解,只要我道法未曾消磨化盡,便無可能被元主之神吞奪回去。”
他看向座下,身後光華似又亮起,聲音貫入所有人心神之中,沉聲問道:“現下只問,諸位是否願遵從我之建言?”
眾人感此威勢,頓時心中凜凜。
曜漢老祖自入座之後,便一直望著季莊道人,這時一笑,建言道:“只我斷絕,怕是不妥,如道友以往所言,這必得布須天同道一併贊同方是可行。”
季莊道人點頭言道:“曜漢道友所言甚是,此事亦是涉及布須天諸位道友,該當一併喚來商議此事,那便勞煩道友前去相請了。”
第一百零九章 邀來論法爭世機
曜漢老祖出得鏡湖,循氣而來,須臾就到了布須天之前,打個稽首,道:“道友可在,我奉鏡主之諭前來傳言。”
張衍一直留意鏡湖一切動靜,此刻見得其人到來,笑了一笑,對座上其餘人言道:“終是來了。”
他心意一轉,放得一縷分身至外,還禮道:“季莊道友又有何言?”
曜漢老祖道:“卻是有關那一位存在之事,季莊道友似已有了解決之法,便使我來邀得道友與布須天眾位道友前去一敘。”
張衍淡笑一下,道:“季莊道友此前說是請得那一位存在分神入界,並鎮壓起來,如此可阻其復還,先前異象頻出,今又遣道友來此,看來此事已是做成了。”
曜漢老祖道:“季莊道友做事向來獨斷專行,我等不過是託庇於他門下而已,豈得自專?更何況……”言及此處,他呵呵一笑,道:“季莊道友恐怕再非之前的季莊道友了,其言稱已然覺悟自我,身從寂中歸來,儼然大德作派,他要如何做,自是一言可斷,根本無需照拂我輩情面。”
張衍目光微閃了一下,若是曜漢老祖這話為真,那麼先前預感就可得以解釋了,假設季莊本為大德,其一切作為,想必就是如那一位存在背後的那位大德一般,很可能是想將自己力量再度牽引回來。
不過其應當沒有完全成功,因為以大德之能,根本無需來請他們前去商量,直接以力壓平一切就是了。
其實從心底而言,他是樂意見到上境修士的,因為如此一來,他或許可以從其等身上借鑑到攀升之門,而不是一直走在解化未見未知的道途之上。待這些念頭轉過,他便開口道:“那便請道友稍等片刻,待我與一眾道友略作商量,再予回言。”
曜漢老祖打一個稽首,道:“道友請便。”
張衍意識轉回到正身之上,便告知眾人曜漢老祖此回乃是受季莊道人之託前來相請。
神常道人言道:“道友以為我等該是如何?”
張衍道:“方才曜漢說了不少,只是到底情況如何,不應聽其一人之言,唯有過去那處才是知曉,既然季莊明言請得我等前往,那諸位不妨隨我同去。”
青聖、神常等人都是點頭,皆道:“願隨道友一行。”
議定之後,眾人意念一動,皆是化出一具分身,出得布須天。
張衍因為氣、力雙身已合,所以此刻這分身卻是與其餘煉神修士大為不同,只是若非他願意,旁人卻是無法看出真正玄秘,只會以為是他運使道法加以遮掩了。
曜漢老祖見得眾人現身,打一個稽首,道:“諸位道友請隨我來。”
隨即帶領眾人循氣機而去,很快到了鏡湖之外。
曜漢老祖往下一落,張衍也是擺袖而下,眾人同樣跟來,卻覺一個恍惚,發現自己感應似被奪去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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