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過去許久之後,眾人方才醒覺過來,不過他們雖只是分身到來,可一入此間,卻也引動了些許法力波盪。
照理來說,煉神修士彼此交融對抗,都能得悉一些東西,可現在卻是發現了不同之處。
這裡好似有一股力量護持住了鏡湖修士,使得自身法力過去,只是接觸到空空蕩蕩的一片,什麼東西都未能反照入身,反而自身有許多本欲遮藏的東西都是不經意間洩露出去,所幸他們只是分身,就算這些都是為人所知,也算不得什麼大事。
張衍同樣察覺到了這等異樣,他不動聲色,一運力道之身,將一應玄妙顯化都是封藏起來,不致被人窺見。
曜漢老祖卻是對這一切視若不見,他在前引路,招呼布須天一行人前行,不一會兒,就來至一座大殿之外,無需通稟,眾人就直接被請入進去。
張衍當先行走,來至大殿之上,一抬眼目,便見季莊道人坐於主位,他默默一感,卻見其身若頑金,法力空空蕩蕩,並無一絲一毫可為自身所借鑑。
神常、青聖等人此前並未見過季莊,只是感覺其人氣機與尋常煉神修士大為不同,極是深湛難測,且其人背後,似有一團莫名白光,仔細看時,卻又難以看清。
季莊道人目光移到張衍身上,卻發現難以看透後者身上那一層遮掩,神情略微有了些變化,他自座上站起,打一個稽首,言:“玄元道友有禮了。”
張衍笑了一笑,還得一禮,看向座上道:“不知此刻該是如何稱呼尊駕?”
眾人都是露出了留神之色,雖然這只是短短一問,可卻是點在了關節之上。
他們都是知道,此刻季莊道人身上已是有了大德寄託,只是未曾弄明白,現在自己所面對的,究竟仍是那季莊本人,還是那歸來之大德。
季莊道人沉默一下,才道:“道友現下還是喚我季莊便可。”
眾人聽他仍是沿用季莊之名,心中莫名一鬆,說明這位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