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,只是身上不見半分生人氣機,其人這時一睜眼,笑著對司馬權言道:“道友來了,不妨到前坐下說話。”
司馬權走到前面,正容一禮,道:“冥泉門下司馬權見過道友,”隨後端坐下來,拱手道:“敢問道友稱謂?”
那道人笑道:“我乃琉空客,乃是祖師座前侍奉,奉祖師之命鎮守這片渾域,道友今來此地,我也是可得以解脫了。”
司馬權再看他幾眼,心中不禁有了一個猜測,他在張衍手下做過不少事,見識也多,這人應該就是那盞琉璃金壺所化,乃是一個法寶真靈,只是以他法力,還無法看出對方達得哪一個層次。
他道:“道友為何如此說?”
琉空客一笑,伸手道:“道友可否把身上符印予我一觀?”
司馬權伸手入袖,將那宇文洪陽賜下的掌門符印拿了出來,遞給了對方。
琉空客拿了看過,點了點頭,道:“有此符印,便能證明你乃祖師所傳冥泉一脈弟子,祖師當年傳下三脈,皆是落在不同天域,而你冥泉宗中第一個落此之人,按照祖師交代,此處當是歸由你等執掌。”
司馬權微微詫異,道:“據司馬所知,我冥泉宗亦有前輩先人朝此飛昇而來,莫非他們都不在此處麼?”
琉空客笑道:“其等持祖師符詔而來,自有去處,並未在此駐留。”
司馬權道:“那司馬欲拜訪前輩,不知又該往哪裡去尋?”
琉空客打個稽首,道:“我亦不知,待貴派執掌此界之後,或能知曉答案。”
第一百零五章 外借神意入造化
司馬權聽得琉空客的解釋,略作思索,道:“我此來得本派掌門授下符印,持此印者,有如掌門親臨,卻要請教道友,不知該如何做,方能執掌此界?”
琉空客笑道:“道友雖持符印,可這仍是不夠。”
司馬權疑惑問道:“不知還缺少何物?”
琉空客道:“你所修行功法非是冥泉掌門親傳,無法用在此處,故是道友尚做不得此事。”
司馬權頓便明白,非是冥泉掌門,任誰到來這裡也是無用,不禁覺得有些遺憾,看來這渾天怕是現在無力佔據了。
他又問道:“聽道友言說,祖師還有兩脈傳承,不知現在何處?”
琉空客道:“我只是一個看守,祖師後人弟子落在何方,並不知曉,就如道友到此,我亦不知你來處。”
司馬權見問不出什麼來,就說起另外一事,道:“司馬臨來之前,還受得一位太上所託,著我詢問一事。”
“太上?”
琉空客不由露出吃驚之色,道:“貴派地界之上竟有這等大能麼?”他神情變得認真了幾分,“不知那位需問何事?”
司馬權道:“太上之言晦澀玄妙,司馬功行淺薄,無以轉述,請道友一觀此物。”一抬袖,將那金符拿了出來。
琉空客只是看有一眼,便覺一股龐然偉力霎時籠罩下來,頓時驚得不敢動彈,隨即有一股意念傳遞到自身意識之中,待那股力量退去後,他仍是心有餘悸,想了一想,小心回道:“據我所知,那位太上所言那等地界好似的確存有,不過我亦不知在何處,祖師曾有言,後輩弟子若有機緣,自能去到那裡。”
司馬權點了點頭,將金符收好道:“司馬明白,回去當如實回稟太上。”
琉空客見他不再說及背後那位太上,也是一陣輕鬆,道:“這幽河乃是祖師所留,此中蘊藏有諸多玄妙,我亦難以盡知,且是無有盡頭,道友不妨在此多停留些時日,順河漂游,看能否撞到什麼機緣。”
只是他並無久留之意,這裡濁氣靈機雖是幾無窮盡,可山海界也是不差。至於那些緣法,只是之前所得還化凡塵之手段就足夠他深研,再多得什麼也無意義,況且聽琉空客語中之意,要是祖師其他兩脈後人到此,那麼這一處渾天就有可能會歸於其等執掌。
要是普通一處地界,他倒也不會在乎,現在九洲諸派到處擴張,冥泉宗同樣如此,所佔天地不知有多少。可這一處卻是格外不同,非但是祖師所留,飛昇前人也是由此才能去到別處,所以他們必須執掌此處,方能找到那些前賢,或許還能由此尋到更為上乘的法門。
更何況,這裡還有莫大好處。
他是見識過真陽修士的,猜測這位琉空客一定是一件道寶,或許唯有佔據下此界,才能得其效命。
雖然宇文洪陽已是閉關,不知多少年才會出來,其親傳弟子還未有人修至凡蛻境中,可他卻能試著請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