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分身來此。
要想成就真陽,本來一絲一毫法力都不能洩露在外,就如秦墨白、嶽軒霄二人,閉關之後,並無一具分身乃至法力氣機在外,不過冥泉宗道法不同,分身不但眾多,且收了回來也不會增加法力,所以宇文洪陽就是閉關,也還留有一具在外,用以應對萬一。
於是他言道:“太上和門中都在等司馬回去覆命,卻是不便在此多留了。”
琉空客試著又挽留幾下,可見其執意如此,也就不再多說,自下方拾起一粒琉璃,又拿一瓷杯,將底下長河之水舀了一杯上來,將那琉璃擲了進去,隨即將這玉杯遞了過來,道:“道友既要離去,那不妨將這兩物帶了回去,日後自有妙用。”
司馬權未有推辭,接了過來收好,打一個稽首,便告辭出來,出了渾天,就先是藉著金符之力,往清寰宮而來。
鏡湖之上,那道人正靜靜等著季莊道人回言。
借用神意相渡乃是極度危險之事,尤其是他這等擁有吞奪諸有之能的存在,只要順利去到他人神意之中,那麼瞬息之間就可將之吞奪入身。
煉神大能縱然不會因此亡故,卻也會被逼入永寂之中。
可要渡入鏡湖之中,這也是最為穩妥的辦法,這樣可以繞開任何外來阻力,除非插手之人能在那一瞬間發現此事,並且還有外力打破鏡湖,同時將季莊迫入永寂之中,否則任誰也無可能做到此事,就算那一位存在全盛之時也無此能耐。
季莊道人聽得要借用神意,卻是連半點猶豫也沒有,以一副極是誠懇的姿態言道:“尊駕若覺得此等辦法好用,那就用此法了,到時只需傳言一聲,便可由我神意渡來。”
那道人不禁有些意外,此言的確有著試探之意,可也沒想到季莊答應得如此爽快,深深看了其人一眼,身影徐徐淡去,仍是沒有留下什麼言語便就離開了。
季莊道人卻是知道事情差不多已是成了,尤其他將意以神意渡人,這本身就是一個難以拒絕的誘餌,是將決定權交到了對方手上,站在那名道人的角度上,哪怕當真不願入得鏡湖,也大可將他吞奪了。
這一回他沒有等待多久,忽覺有外來神意到來,那氣機滿是侵略意味,他卻不驚反喜,立刻放開神意,任由其渡入進來。
莫名之地中,那名道人再次現出身來,道:“元主追我甚緊,我已無退路,只能入你地界躲避,若其追來,我不會助你與之對抗。”
季莊道人言道:“道友放心便是,你無需出面,我鏡湖也可維持安穩。”
他清楚的很,那一位存在在沒有恢復實力之前,並不敢貿然攻打鏡湖,否則必遭那位持劍道人與張衍的合力阻擊,所以這番言語可謂信心十足。
那道人見他答應,身軀倏爾化散,瞬息間融入進季莊神意之中。
季莊道人微微一滯,通常來說,若是這個時候那位存在對他做什麼,那他也無力反抗,可是他敢於如此,倒並不是完全信任對方,而是有這麼做的底氣在,有鏡中之人的護持,他不怕這個分神能對自己如何。可他也不希望事情走到這一步,因為這不符合他的打算,幸好這一位並沒有如此做。
神意一轉之間,那道人憑空出現在了大殿之內,其人一蕩袍袖,自顧自在殿內轉了一圈,目光閃爍道:“這便是造化之地麼?”
那一位存在曾經吞奪過不少造化之精及無數現世,可真正造化之地卻從來不曾吞奪過。
若是他能夠將這一處奪取過來,並轉化為自身資糧,那麼實力必定會得以極大增加,或許不會比元主之神來得差,或許還有機會將之反吞。
想到這裡,心中也是蠢蠢欲動,可旋即他又將此壓下。
這個想法固然極具誘惑力,可他若真要這麼做,方才就會試著侵佔季莊神意了,而不是直接進來了。
這裡並不是他沒有把握,而是他不可能頃刻之間就將整個造化之地吞下,鏡湖之中還有其他煉神修士存在,現在他的實力並不比這些人強得多少,此輩聯起手來,仍是有能力將他鎮壓起來的。
在看有一會兒,忽然發現,自己感應雖無遮擋,可週圍分明有著一圈禁制存在,自己並無法從此間出去,便冷聲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
季莊道人道:“道友切勿誤會,諸位同道並不贊同我接引道友入得鏡湖之內,故此間屏障是為隔絕其等感應,以免不測。”
這件事他是瞞著曜漢等人做的,若是周圍不做隔絕,立會被這些人知曉,要是這些人一起起來反對此事,縱然他是御主也討不了好,關鍵還有張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