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上修道路那一刻起,就從未出過宗門,恐怕是資質過人的緣故,才修成眼前這般功果,但是此人從無歷練,更與同道少有往來。
至於那引薦書,卻是其人用善功換來的,只是以往還從來沒人做過此事。
高晟圖隱隱覺得此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,他可不想在演教擴張之時有這麼一個人給自己添亂,於是關照道:“傳命袁長老,設法盯緊此人,看清楚他一舉一動。”
布須天內,張衍本在推演道法,可他先是收得了恆悟傳意,而後又有盈空傳言,兩人所言之事,其實乃是一樁,都是為了潛伏在他們之中的造化之靈借托之身。
紫衣道人若真能做出什麼舉動,那就不必自己先暴露出來了,大可趁這機會走脫了去,無非是想挑動諸人相互懷疑,這等套路十分粗糙,絲毫不值得去理會。
倒是盈空願意將自身道法展示於他知曉,設法分辨那造化之靈借托之身的請求,卻是有幾分價值。
盈空的理由是在即將遭遇大敵之前,自己這邊需先化解內部不穩,所以必須先將造化之靈借托之身查了出來。
張衍思考了一下,他之前不去理會此事,是因為眼下也的確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將造化之靈分辨出來,除非他起力壓迫眾人,可這不見得定能如願。
他本來準備待自己道法上來之後再慢慢處置此事,不過既然盈空願意主動出力,那他也不會拒絕,就算最後沒能找了那造化之靈借托之身出來,也沒有什麼太大妨礙。
於是心神一動,霎時轉入莫名,過得片刻。
盈空神意也是到來,一個稽首,道:“見過道友了。”
張衍還得一禮,道:“道友可曾考慮清楚了?”
盈空很是平靜道:“造化之靈借托之身必須除去,此間之人,皆是不足以取信,比較起來,也唯有道友可以信任些許了。”
張衍笑了一笑,道:“只是道友需知,造化之靈道法尚在我等之上,到底有何變化我亦未知,所以我等若用道友之法,很可能最後並不能如願將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