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衍笑了一笑,道:“只是道友需知,造化之靈道法尚在我等之上,到底有何變化我亦未知,所以我等若用道友之法,很可能最後並不能如願將之找尋了出來。”
盈空道:“我知曉這些,不過這總歸勝過什麼都不做,有造化之靈在我輩之中,委實變數太多,若其正身到來之後,我等卻因內中隱患而敗,豈非冤枉,那時我便留著這一身道法,又有何用?”
張衍道:“道友決心定下便好。”
盈空道:“我既選好此路,自不會後悔。”
他這時語氣忽然鄭重了幾分,道:“玄元道友,屆時若是查證,我便是那造化之靈借托,也請道友不要留手。”
他認為若自己真是借托之身,那就已經不是自己了,造化之靈一旦得勢,他就將永絕自身了,若真是這樣,除非擊敗造化之靈,那麼他還可以再得現出。
張衍微微頜首。
盈空不再遲疑,當即心意一轉,卻是將自身道法全無遮掩的展現出了來。
張衍看了過去,霎時之間,無數玄妙法門就進入心神之中,這一刻,他自身似是在一步步修煉著這門道法。
他明白,這只是因為他之前並不明瞭此法,所以無法一下接納過來,所以只能由淺入深,直至最後,才能看清楚高深之處的變化。
這稱得上每一名大德的深藏之秘,不用說他道法修為遠遠高過其人,就算有所不如,待觀望過這一遍後,盈空所有神通道術,在他面前就再無任何玄妙可言。
第二百五十五章 蕩動天潮平機心
山海界內,無盡虛空之中,忽然裂開了一個玄洞,而後一道道清光落下,慈殊等外來修道人一個個在此顯現出來。
眾人向外一陣觀察,發現自己並未落到地陸之上,周圍是漫天星辰,隱約可見結成了一個陣勢。
那幾乎無邊無盡的山海地陸他們此刻雖也能望見,可距離卻是十分之遙遠,並且彼此之間還有無數陣法阻隔,去到那裡並不容易。
不過倒也沒人急著往那裡趕去,凡蛻修士鬥戰,毀天滅地只是等閒事,山海各派想是並不想山海地陸受損,所以這一次是將他們引到了虛空之中對付。
而他們此刻也是將此界視作了自己所有,也不想毀了山海地陸,倒是覺得在外鬥戰也是合適。
便在這等時候,周圍陣禁之上,一道道清光盪開,而後諸多道人身影現於其上。
鏡湖一行人本來就是來尋山海界修道人鬥戰的,此刻見到正主出現,無不是鬥志昂揚。
陣禁之中,溟滄長老孟至德正立在法壇之上,他看了這些人一眼,與兩邊同道交言幾句,便就站了出來,沉聲道:“我知諸位來意,諸天靈機豐盛之地,自是有德者居之,我與諸派道友,願與諸位一論道法高下,贏者留下,輸者離去,並以此定法,諸位以為如何?”
鏡湖修士有些意外,彼此之間起神意交流了一下,發現這實際上是他們佔了便宜的,因為對方無疑是放棄了主場之利,尤其若以法契形式定下的話,也不虞山海界修道人弄什麼詭計了,於是很快同意了此事。
慈殊看著眾人上前籤契立約,面上不由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笑容。這麼一來,雙方不管誰勝誰敗,他挑動雙方鬥戰的目的都是達到,對於背後那幾位魔主也好有個交代了。
他往後一退,身軀卻是緩緩消散,最後消失不見,可是詭異的是,同來的一行人,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離去,似是他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。
倒是山海界這裡上真都是注意到了,孟至德見此人氣機古怪,也是警惕,當即起神意與日月二君交通片刻,便言道:“神君言及,此人正身並未入界,到來此間的只是一個化影,其已散去,不用多管。”
孫至言這時笑言道:“師兄,法契已立,誰人先下合適?”
孟至德往外看有一眼,見少清派那處劍氣騰掠,躍躍作勢,便道:“便讓少清派同道先行挑選對手吧。”
高晟圖婉拒了冉關悅之後,自是不會再給其人什麼交代,只是關照底下人加以注意,別被其人攪擾了什麼事。
而冉關悅回去等了許久,見演教始終沒有迴音,於是又上門拜訪,幾次都是吃了閉門羹,其便憤憤而去。
演教上層也是知道了這件事,見其離去,本以為此事已然過去,然而不久之後,諸天萬界之中就有訊息傳出,言稱演教明明有辦法解決這場靈機衰退的危機,卻是不肯如此做。
並且還有人言,靈機之所以衰微,正是演教暗中推動之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