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與諸派截然不同,無需靈機外物就可修道。”
洪佑沉思片刻,道:“若是如此,此法當得上‘神妙’二字,只是這等法門,定是越往上行越難。”
功法的“精”與“博”一直是一個矛盾。
越是能修到上層的功法越是難以修煉,而越是易於傳播的功法便越是難以往上攀行。
在他判斷之中,演教道法易學難精,若論上層修士,該是比不過大派大宗的。
可是隨即一想,又是發現不對,這裡面他忽略了一事,無需靈機就意味著只要有人種存在的地界就都可修煉此等道法。
現在諸天之中到底有多少界域,誰也難說,可哪怕一個界域之中只出得一名天資縱橫的人物,當諸多界天匯聚起來時,那便是一股龐大的力量了。
最為關鍵的是,演教還有界門,這就意味著可以把所有分散在各處界域的大能匯聚到一處來,這便十分可怖了。
不過他卻沒有多言什麼,他認為自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,那些諸天萬界的大宗大派也應該能看得明白,既然其等沒有什麼反應,那自己也不必前去多事。
兩人在此觀望片刻,便就跨過界門,一個恍惚,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處陌生法壇之上,稍作推算,便知已是來到了餘寰諸天之內。
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關見玉方過神
脊陽分壇之內,一個年輕修士站在一株大樹之下,正逗弄著一隻蹲在高枝之上的白毛玉猴,時不時還扔去兩隻果子。
然而那猴兒頗不給他臉面,扔過去的果子,吃掉了果肉,卻把果皮扔了回來,還衝著他齜牙咧嘴。
年輕修士嘆了一口氣,兩手伸出放在雙耳旁,下一刻,他猛地將自己腦袋一把拔了起來,還故意吐出舌頭,斜著眼睛做了一鬼臉。
那猴兒一見,身軀一僵,隨即嗷的一聲大叫,四肢並用,眨眼間就跑沒影了,只留下樹冠一陣搖晃。
年輕修士哈哈大笑了起來,只是那腦袋懸空而笑,顯得非常怪異。
就在這時,有一個侍從自外走了進來,見到這一幕,只是翻了個白眼躬身一禮,道:“勾執事……”
勾涵趕忙收了面上表情,把腦袋往脖子上一按,扶了兩下板正,回過頭來時,已是變得一本正經,道:“什麼事?”
侍從嘴角略略抽搐,好在他也是見多了,道:“有一封書信,說是勾執事舊識,說是非得勾執事親自拆開。”
勾涵奇怪道:“我的舊識?”他想了想,將書信拿了過來看過,見是段業和史道人二人的來書,心中恍然,“原來是這兩位老師啊。”
這裡面先是攀了一會兒交情,而後說現在二人正遭受諸多教派搜剿,現在也是東躲西藏,故是來書,問可否求一個妥當之法,能夠不斬除自己的憶識,保留自身功行的辦法?
二人最後還說了,若是實在不可,能否求孟壺伸手一幫,作為回報,他們願意歸附門下,任憑驅使。
勾涵看罷,把書信收了起來,便去見了脊陽分壇的楊壇主,言稱要去面見師長。
楊壇主很是奇怪,便問起緣由。
勾涵也沒做什麼隱瞞,將情況道明。
楊壇主一思,覺得此事水太深,自己最好不要插手。
他雖不知道勾涵具體身份,但卻知道其人十分重要,不然教中不會讓他設法盯著此人的,所以只要教中沒有明令,他是絕對不會放其走脫的。
況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,勾涵天資這麼高,以後定然能擔任護法一職,要是到了別處,可就輪不到他這裡了。
於是找了個藉口,道:“此事我也無法作主,我需上報總壇,勾執事且耐心等待訊息吧。”
勾涵在分壇待了這麼久,他又哪裡會看不出楊壇主是故意推脫,等他上報總壇,再等書信回來,恐怕段、史二人早被諸教圍殺了。
但他也知,自己再說也是無用,況且他也沒有指望這裡,不過是把此事變相告知分壇一聲罷了,所以也沒有繼續糾纏,告辭出來,回到自己宿處,便直接寫了一封書信,並託一個可靠侍從去往昆始洲陸,傳呈給自己老師孟壺。
昆始分壇之內,孟壺正抱著一隻狸貓在打瞌睡。
而今身為大護法,他已然是擁有了自己的別苑,這裡佔地廣大,景物怡人,溫暖如春,昆始洲陸上的各種奇花異果這裡都有栽種,專供大護法享用。
修士在斬去凡身之後,許多人便對凡俗之物敬而遠之。
不過修道之超脫,就在於隨心順意,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