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每一部武俠故事,在人物描寫上是這麼生動,情節穿插上是這麼合理,而故事進展上又這麼自然;雖披著傳奇故事的外表,可是書中人物的內心個個都有著現代的人性。這確已衝破了通俗小說的水平線,而侵入文學創作的領域了(宮注:墨嬰仍卑視通俗文學)。白羽作品因襲著章回小說的體裁,而內在文心蘊著創作的‘新’與‘熱’。”
墨嬰評介白羽作品的文筆和內容時寫道:“白羽寫的是劍客拳師,可是善寫人情世態。白羽創造出來的少年壯士,大都倔強,以致到處碰壁,也自討苦吃。白羽的人物好抬槓,罵起人來是很峭的。白羽的筆‘健’、筆‘潔’,他的小說精嚴廉悍,力透紙背,要一句一句的讀。他寫小說多所修改,報刊稿,與初版書、再版書,字句內容各有不同。白羽以作家而兼出版家,細雕細琢,連一個標點、一個問號也要注意;每一書出,必撰‘提要’,卷前有‘前記’,括敘前情,卷末有‘後記’,預告下文。白羽寫武俠,人物盡是些常人,沒有一個超人。既沒有飛劍的異人,也沒有駕鷹的怪叟,更沒有骨瘦如柴、力抗萬鈞的僧道和小孩。俞鏢頭被二十萬鏢銀逼得亂跑、求援;鐵蓮子袒護己女,助女奪婿。白羽小說中的英雄一點割肉喂虎、捨己徇人的俠氣都沒有;可以稱得起既盡情,又盡俗。既盡俗,而又力求脫俗。這便是白羽小說的特殊作風。”
墨嬰具體分析白羽三部作品說:“《十二金錢鏢》描寫喬九煙的被囚、一塵道人的遇毒,非常生動,得一‘俏’字訣。尤其是‘楊柳情緣’,寫女俠柳葉青的嬌痴,至今豔稱人口。唯在結構上,此書似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