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的時候,蕭祁湛已經將信收拾起來。
看嚴衝神情沮喪,蕭祁湛挑了挑眉頭,“跟丟了人?”
嚴衝有些憤恨,“那幾個人太狡猾,出了門就分成了兩波,屬下跟著帶著鄭大人那波,誰知道那兩人三繞兩繞,竟然又分成了兩波。”
“屬下最後跟蹤到保大坊附近,帶著鄭文昌的那人就消失了,所以可以斷定,鄭文昌必然藏在保大坊附近。”
保大坊?蕭祁湛腦海裡將保大坊的格局過了一遍,“保大坊裡衚衕最多,七縱八橫的,住的人員也混『亂』,倒是個藏身的好地方。”
“可不是嘛,屬下在那邊轉悠了一上午,也沒什麼收穫。”嚴衝沮喪的撓頭。
“對方既然有備而來,必然不會讓我們那麼容易抓到蹤跡。”蕭祁湛道。
對他來說,鄭雲昌消失,或者死了,都是有利無害的事情。
所以他倒不是非得找到鄭文昌不可。
蕭祁湛好奇的是昨夜那幾個黑衣人的來頭和目的。
鄭文昌既然接受了皇帝的密令,他的宅院裡有個把錦衣衛盯著倒符合常理。
畢竟以皇帝的多疑陰冷的個『性』來說,他還真的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。
“昨夜那三個黑衣人裡有兩個是女子,”蕭祁湛道,“你可以朝這個方向去查檢視。”
雖然那兩個人刻意壓低了聲音,可他還是能斷定有兩個是女子。
京城裡武功高強的女子並不多。
至於另外一個嘛?蕭祁湛合上眼,試著在腦海裡搜尋相似的記憶,他總覺得那雙眼在哪裡見過,可一時又沒有什麼頭緒。
半晌,他睜開眼,看向嚴衝,“查訪這件事,你自己悄悄的做就是了。”
他也不是非得知道那些人不可,不過查清楚,總是有備無患。
“保大坊那邊,找信得過的人悄悄盯著。”
頓了頓,蕭祁湛看向嚴衝的神『色』肅然起來,“我知道你和袁昊心裡最近想來都有疑『惑』吧?”
嚴衝咧著嘴點點頭,小心的覷了一眼蕭祁湛的神『色』,道:“世子最近變了好多,跟以前不一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