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地冥魔遠在幾十米外,天太黑,根本無法看到場上形勢的變化,卻知道追雲拿月的慘叫意為著什麼。
“真沒想到,竟然輕輕鬆鬆報銷了一個。”九地冥魔嘆息著說:“人活著可真不容易,要死卻容易得很。”
毒郎君像是見了鬼一般,死盯著距自己胸口不足一掌的劍尖發抖。那尖銳的鋒尖似乎射出一股可怕的徹骨寒流,吸住了他的身軀而且將他向劍尖吸拉,他渾身肌肉收縮著,著急的想要凝聚內力掙扎卻發現內力卻再也凝聚不起來,似乎全身都麻木了,雙手更是僵硬,站都有些不穩,膝蓋也在發抖。
毒郎君戰慄著虛脫般叫嚎道:“我……我認……認栽……”
“這麼快就放棄機會了?你的雙手還可以動,袖中的毒管仍可以做最後一搏的。”黑袍人陰森森地說道:“出手吧!”
“我……我投降……”
毒郎君的嗓音已然沙啞的不似人聲。
千手機樞反應過來了,猛地雙手齊動,發射他的各種暗器欲助毒郎君。
毒郎君已被劍氣所制,沒有他人的幫助,絕對有死無生。
黑袍人冷哼一聲,右手大袖一拂,長劍一揮。毒郎君像被一隻看不見的鬼手所推動,踉蹌側移,擋住了暗器飛來的方向。
“廖兄快躲。”暗器已經出手的千手機樞只能這麼狂叫著,卻沒有一絲辦法。
“嗯……”毒郎君悶聲呼叫,身上最少也中了十件暗器,渾身一震,再也站不住,仰面倒下了。
幾乎在同一瞬間,黑袍人的長劍恰好貼著毒郎君的左側飛掠而過,快逾電光石火。轉眼便到。
“哎……”千手機樞驚叫著蹬蹬蹬連退三步,這才低頭察看自己剛剛感受到的那股沉重的打擊力道的來源。
只見他的腹**界的中央出現了一支劍柄。
“哪……”千手機樞終於崩潰了,慘叫著失足摔倒。
插在腹中央的劍是黑袍人剛剛拿在手了的,鋒尖透背而出,盡腹而沒,他知道自己沒救了。
鬼劍左丘這時候顯然已經被嚇壞了,悄然撒腿便跑。
鬼劍的武功、聲望、膽識,都不下於千手機樞,劍術不凡,今晚卻是心膽俱寒,鬥志全消,他總算還有些理智,退走的時候總算知道方向,斜著向外逃去,這個方向他的眼角可以留意黑袍人的舉動,好讓自己隨時準備躲避黑袍人的追擊。
可是,也正因為如此,他的背部已然完全暴露在道玄觀主眼下,他僅逃出十來米,剛準備竄入蘆葦叢,準備從水中脫身。
道玄觀主突然冷哼一聲,手中冷光一閃,飛刀去似流光。
“哎……”鬼劍尖叫著,腳下大亂,頓時蘆葦折斷聲大起。
原本監視著道玄觀主與九地冥魔的兩個人,本來跟道玄觀主與九地冥魔相互對持著,想撒走也力不從心,這時眼看大勢已去,道玄觀主與九地冥魔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開了,黑袍人手中也沒有了劍,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?乘著鬼劍倒地所引起的聲音亂人聽覺的機會,兩人向側方一竄,沿河岸飛也似的逃了。
“你們走得了麼?哈哈……”九地冥魔怪叫一聲,便要追出。
“前輩,還是不要趕盡殺絕了,總該有人回去報個信不是?”黑袍人高叫:“要是不讓人回去報信,可不會有人再來送死啦!”
“對,確實該留兩個人……咦!別走啊……”
黑袍人轉眼已到數十米外,去勢如電火流光一般,轉眼便幾乎看不見了。
“兩位小心他們的報復。”黑袍人的叫聲傳到:“再見。”
兩個逃了的人,一個多小時後又小心的回到了農舍。
農舍內,徐飛龍已經和那三位船伕,把大廳的火撲滅了。幸好大廳裡能燒的東西不多,因此並未引起嚴重的大火,等東西燒的差不多了,三兩下就被撲滅了。
徐飛龍也將被門撞昏的上官貞和程五姑救醒,兩女都被撞得不輕,背部和後腦都被撞得腫的老大,幸好骨頭沒有被撞斷。宣大娘被她們兩個壓撞的可謂是傷上加傷,眼下更為虛弱了。不過應該能保住性命。
至於隔壁房間裡重傷垂危的桂二爺,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在床上斷了氣。對他來說這也許更好一些吧!在那樣的痛苦中等死,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。
那兩個逃得性命的傢伙,見到房中的情形,卻認敵人確實已經離開了,就壯著膽外出到之前的戰場尋找同伴去了。總算運氣不錯,找到了血快要流光了的追雲拿月。追雲拿月雙臂被黑袍人砍斷,仗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