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聿沉:“怎麼?”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蔣予赫那雙狹長的眼:“這次動感情了?” “我哪次沒動感情?” “少來了。” 蔣予赫點燃一支菸:“悸動也屬於感情吧?要是沒那點兒悸動,我還懶得談。” 他可是很挑的。 若沒有最起碼的悸動,他又怎麼在其中尋找精神上的歡愉? “你那點兒悸動太淺薄了。”商聿沉端起茶杯,又往他心上扎刀:“不值一提。” “……”略覺無語的蔣予赫,來回打量他一眼,憋著壞問他:“那你對小漫是處在什麼階段?該不會像我一樣淺薄吧?” 他咬重“淺薄”二字。 捕捉到施漫投來的視線,商聿沉動作一頓,無須想都知道,她在等一個答案。 時至今日,他仍然看不清他對施漫的感情,究竟是責任居多,還是心動居多。 他以不鹹不淡的態度,制止蔣予赫看好戲的念頭:“當然是你達不到的階段。” 蔣予赫“嘖”聲。 看出商聿沉不想提及感情的事,他識趣地沒再憋壞,剝著花生殼和他們閒聊。 隨著桌上堆積的果殼越來越多,陽光亦不似午後那般烈了。 仍然一派寧靜的庭院,被湧動著的寒風包裹,樹木花草跟著發出簌簌的聲響。 他們頂著四面拂來的風,收拾好桌面,拎著圍爐茶壺回到室內,一起坐在地毯上玩起手柄遊戲。 “七點了。”又一局遊戲結束,商聿沉看著牆上的鐘表:“你們晚餐想吃什麼?” “火鍋?或者燒烤?”施漫有一段時間沒吃火鍋和燒烤了,有些懷念那股味道。 蔣予赫:“我都行。” 商聿沉:“那我點外賣了。” 他找到手機上的外賣App,經過一番篩選,選擇距離檀苑不遠的一家燒烤店。 除了他們忌口和不喜歡的食物,其餘的每樣點上六七串,再加一份香辣蜆子、撈汁秋葵、三文魚塔塔和烤芝士年糕。 下單不到四十分鐘,聽見門鈴聲的商聿沉,起身前往將軍門,拿到兩袋外賣。 他拿外賣的間隙,施漫把茶几上的雜物挪到一旁,蔣予赫則到酒窖挑些酒水。 酒水和裝著烤串小菜的塑膠盒一一呈現在眼前時,他們關掉遊戲介面,找一部上映不久的恐怖片,一邊擼串一邊看。 “老公,這是什麼?”施漫拿起串著肉塊和疑似鵪鶉蛋的烤串,疑惑地看著他。 “雞提燈。” “雞肉和鵪鶉蛋麼?” “好像是。” 商聿沉不太確定。 他以往沒吃過雞提燈,點單那會兒是瞧著圖片還不錯,才想著和他們嚐嚐鮮。 “聞著挺香的。”蔣予赫一口咬上會爆漿的“鵪鶉蛋”,感受著滑而不腥的口感。 而後點評:“味道也不錯。” 出於好奇在網上查詢的施漫,一瞧見雞提燈是由卵巢和未成熟的雞蛋組成的,瞬間失去品嚐的念頭,默默放下串籤。 見蔣予赫吃得很香,她也不好影響他的食慾,只能以不愛爆漿為由,拿起一串醬香牛舌。 她一言難盡的表情,落入商聿沉的眼底,他跟著放下雞提燈,吃起別的烤串。 除了雞提燈以外,其餘的溏心雞白肝、鹽烤生蠔、五花肉卷高麗菜、鯛魚鱗燒、椒鹽牛排等烤串的味道都堪稱一絕。 施漫每樣嘗一串。 又盯上偏愛的芝士年糕。 她鼓著腮幫子,咀嚼被綿密芝士包裹的年糕,緊張地盯著電視上陰森的畫面。 一瞧見面容駭人的嬰童,嚇得連忙往商聿沉身邊挪,緊緊貼著他勁瘦的胳膊。 她一貼過來,商聿沉便伸直屈在茶几下的雙腿,想著換個舒服的姿勢摟著她。 還沒來得及抬手,被他碰到腳踝的蔣予赫,忽而湊到他倆面前,跟著電影裡男主的節奏,發出猶如土撥鼠般的叫聲。 “啊──” 猝不及防看見一顆頭顱的施漫,也在驚慌過度的情況下,溢位一聲短促尖叫。 客廳蕩起陣陣迴音。 夾在他們中間的商聿沉,被交織的尖叫吵得耳朵嗡嗡作響。 “這麼不禁嚇?”他推開近在咫尺的蔣予赫:“你以前看的恐怖片都白看了?”喜歡婚後溺愛()婚後溺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