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予赫以往沒少看恐怖片。 按理來說,他的承受能力應該提高了,不該像現在這樣被嚇得心驚膽顫才對。 “不是不禁嚇。”他驀地收回腿,往茶几底下看一眼:“剛才有東西碰我腳了!” 一聽有東西,還沒緩過來的施漫嚇得攀上商聿沉的脖頸,整個人似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,想往下看又不敢探出頭。 音線發顫道:“什麼東西?” “不清楚。”蔣予赫深呼吸,平復著砰砰直跳的心臟,再起身繞著茶几走一圈。 他是絕對信奉科學的。 一冷靜下來,也不再往詭異的方面想,猜測道:“你們家該不會進老鼠了吧?” 商聿沉:“……” 他摟著不安分的施漫,瞥一眼從老鼠猜到蟑螂,又從蟑螂猜到蜘蛛的蔣予赫。 “你認為可能麼?”暫不提檀苑物業的環境管理有多嚴格。 他聘請的清潔團隊,每週都會全方面清潔別墅和庭院,怎麼可能有一隻害蟲。 “萬一呢?” “那你找找?”他對著旋轉樓梯的方向微抬下顎:“掃把在雜物間,你隨便用。” “……算了。” 蔣予赫坐回原位。 一番“受驚”後,他沒興趣再看播放到尾聲的電影,拿起一罐啤酒跟他喝兩杯。 瞧他們玩起骰子,施漫也不好意思再纏著商聿沉不放,端起放涼的燒烤和小菜,到廚房用微波爐加熱一下,再踩著那雙毛絨絨的拖鞋,“嗒嗒”走到茶几旁。 加熱後的燒烤又泛出濃香。 他們時不時吃一串,要麼玩酒局遊戲要麼看重新挑選的喜劇片,在和諧又不失歡快的氛圍下,任由時間悄然流逝著。 喝了不少酒的蔣予赫,沒法再開車了,商聿沉留他在次臥睡一晚,反正他倆的身型差不多,他的衣服都能給對方穿。 他拿一套睡衣、一套嶄新的換洗衣物給蔣予赫,再回到臥室和施漫一起洗漱。 “給。”施漫擠好牙膏遞給他,想著進臥室前,無意聽見他倆提到“會所”二字,好奇道:“蔣予赫剛才跟你說什麼了?” “他那邊的會所要正式營業了,叫我們下週五過去捧場。” “在哪兒呢?” 商聿沉:“二環高架附近。” 他摁下牙刷的開關鍵,聽著兩道交織的嗡響,將目光投向正前方的一面方鏡。 鏡中倒映著他們的身影。 她柔若無骨般靠在他身上,一隻圓潤的左耳貼近他的手臂。 或是發現他的目光,她抬起頭,對著鏡中的他彎起眼眸,包著一口牙膏的泡沫,含糊不清道:“那我是不是能見到你其他的朋友了?” “嗯,到時候給你介紹。”他知道施漫還惦記著正式介紹她的事,順勢滿足她。 施漫笑意更甚。 她吐掉泡沫,喝著溫水仔細漱一下口,又墊起腳尖朝他靠近:“老公最好了!” 單是甜言蜜語還不夠。 一張沾著些許水漬的唇,不出商聿沉的預料,精準貼上來。 近乎習慣被親,他斂眸看著那笑靨如花的臉,心底流淌起絲絲暖意,像是被溫熱的泉水包裹,連周身的毛孔都散發著舒適的意味。 他恍惚一瞬,察覺到施漫有再近一步的意圖,又及時後退:“我去給你放水。” 深吻會擾亂他的心。 他在一時的逃避和放任自己沉溺之間,終究選擇了前者。喜歡婚後溺愛()婚後溺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