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過他僅僅懷疑永馨在這裡住過,可能性不是很大,尤其是那個任永馨還挺自命不凡,他不願意張這個口。
最要命的是,他身邊跟著道宮的人,張木子那女人還不是一般地八卦,萬一被猜出來一些因果,那就真的不妙了。
觀風使並不是不能暴露身份,可總是不妥,李永生做事,本來就比較追求完美,他還想接引永馨入仙界——做出點成績來,就更好張嘴。
三天時間,對他來說不算什麼,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話,三十天都無所謂,反正此刻大修堂在放假。
中午時分,連續幾天時陰時晴的京城,終於下起雨來,李永生跟著一個落魄的漢子,蹲在一家酒家的房簷下喝酒。
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帶的光環
落魄漢子是土生土長的五道坊人,上一代就紮根在這裡,對這一片門兒清。
這個人叫謝文東,是一家茶館的小二推薦的,那小二新來京城不到一年,拿了賞錢總要辦事,可他還說不出什麼,於是推薦此人——有什麼事問他就行。
此人從小就不學好,偷雞摸狗的,大錯不犯小錯不斷,五道坊的街坊鄰居,就沒幾家沒被禍害過的。
後來此人迷上了賭博,將家裡的房子輸了,老婆也賣了,街坊鄰居借錢借了個遍——連新鄰居都不放過,借得著就借,借不到就偷,反正他身無長物,也不怕人逮到。
而且這傢伙大運特別好,進了兩次捕房,沒過多久就遇到兩次大赦,繼續出來禍害。
茶館的小二,還真沒介紹錯人,謝文東是真正的五道坊通。
不過李永生找到他的時候,一開始談得並不愉快,這廝甚至很囂張地發問:知道我是誰嗎?咱們找個小巷,進去好好談一談?
此人也有點底氣,因為他是制修——肯定是社會上混到制修的,至於說是什麼機緣,那就不好講了。
小巷裡談話的時間很短,滿打滿算十來息,慘叫聲就傳了出來,再然後,這位就鼻青臉腫地出來了,一臉諂媚的笑容。
不過他的制修修為,真的有點水分,李永生想請他進酒家詳談,店小二根本不讓這人進來——小夥子,你買單也不行,大家看到這廝,真的壞胃口啊。
所以兩人弄一罈酒,兩碟小菜,蹲在酒家門口吃喝。
李永生其實一向看不慣此類人,在博本院的時候沒辦法,怕地賴子惦記上,在這裡遇到,直接就飽以老拳。
但是他還不能不請對方喝酒,想要獲得正確的訊息,光靠打是不行的。
這地賴子沒有瘦竹竿馮揚那麼滾刀肉,但也不是師季峰那種膽小鬼,吃了一頓拳腳之後,他說好幾天沒喝酒了,你請我幾頓,我就說多少。
京城夏天的雨,通常都比較簡單粗暴,房簷下的飯菜裡,都落了一些雨水進來,不過地賴子並不嫌棄,興高采烈地吃著,同時講述著五道坊這十數年的變遷。
按他這個講法,起碼得十來八頓酒,不過李永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,對方肯講,他就肯聽,時不時還開口問兩句。
雨大?那也不怕,盛夏的雨,正好降溫。
地賴子正說得興起,猛地一頓,站起身就跑,沒有任何的徵兆。
李永生扭頭一看,卻見四五個漢子追了上去,他苦笑著搖搖頭——這廝的人生,果然是好精彩。
他不著急跟上去,反正地賴子能脫身的話,還要找他來喝酒,脫不了身,也只能怪那廝運氣不好,通曉五道坊事情的,又不止那廝一個。
他做了兩種假設,真沒想到還有第三種。
一炷香之後,那喚作謝文東的地賴子被人拖了過來,雨很大,地面有積水,他是真的被人從地面上一路拖過來的。
拖人的是兩條壯碩的漢子,還有一條漢子手按腰間的刀柄,左顧右盼地警戒。
打頭的,卻是一個精悍的齙牙漢子,他打著雨傘,走到李永生面前,呲牙一笑,“你是三手謝的掌旗?”
李永生看著他,緩緩搖頭,“掌旗什麼的,我不懂,我跟他說點事。”
“說尼瑪的事,”按刀漢子走上前,一腳就踢翻了兩個菜盤,他獰笑著發話,“三手謝欠我們兩百銀元,給個交代吧。”
“你這話說得奇怪,”李永生的眉頭一皺,“我就跟他要點訊息,請他吃個酒,他欠你們的錢,關我什麼事?”
“你是不打算給了?”漢子獰笑著發話,“先禮後兵,這可是給你面子,到時候拖著你走,你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李永生想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