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生恐別人聯想到什麼。
他沒找到李永生,於是拿了陰九天的帖子,去找醫修總教諭王楠幫忙尋找,不料想被朝安局的窺破身份——當然,這個責任不能算在他身上,但是他心裡依舊惶恐。
李永生能體諒此人的心情,見他不回答,於是又問一句,“銀針這些,我都沒來得及去取。”
“都備好了,”這位恭恭敬敬地回答,“只要您人能到,其他的都交給我好了。”
李永生見狀,也閉上了嘴巴。
半個多時辰之後,馬車來到了一個小巷,這裡是寧致遠宅院的後門,青衣小帽一邊請李永生下車,一邊抱歉地發話,“事急從權,還請李郎海涵。”
“無所謂,”李永生很隨意地一笑,然後眼睛一眯。
他看到一個人被脫得精光,被綁在石柱上,一邊正有人拿了細細的皮鞭,蘸了水抽打。
皮鞭雖然細,但是看份量絕對不輕,一鞭子打下去,被打的人就渾身顫一下。
“這是昨天的門子,”請他來的太監低聲發話,“李郎上門,他竟然不留客,抽他五日時間,死活看他造化了。”
李永生的嘴巴動一動,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。
昨天的事,其實不能怪門子,他來看傷患,門子留下了禮物,將人送走,這很正常——寧御馬還生死不知呢,怎麼迎他進來?
但是同理,現在抽打門子也正常——李永生上門,你竟然將人送走了?
說來說去,還是寧致遠這邊有人擔心李永生心裡不快,索性在他路過的地方,公開懲處門子,緩解他可能的怨氣。
這種時候,他實在沒辦法開口說情。
跟隨的太監見狀,心裡暗歎一聲,看來指望這位爺出聲幫腔,希望不大了。
他也不覺得門子有多大錯,李永生就算針術尚可,整個京城能有幾個人知道?因為這點事就懲治門子,著實有點冤屈。
當然,這點遺憾只是在他心頭一閃而過,馬上就繼續引著李永生前行。
穿過幾個亭榭,來到一個二層小樓,旁邊守著十幾名御林內衛。
兩名內衛上前辨識一下李永生,然後又拿個圓盤掃一下他的身體。
圓盤掃過他的布囊時,產生了劇烈的抖動,還冒出了白光。
“儲物袋?”內衛訝異地一揚眉頭,不過很快地,他就鎮定了下來,“麻煩您開啟一下儲物袋,這個……是規矩。”
“不用了,”李永生從布囊裡拿出一張符,貼在布囊外,“封禁!”
這是封禁符,不算特別罕見,主要作用是不被人啟封,當然,可以用暴力破開,但肯定要留下痕跡。
封禁好之後,他將布囊直接交給了對方,淡淡地發話,“替我保管好。”
內衛接過布囊,擺放到了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,然後走開了。
跟著來的太監有點不好意思,“要不我幫您拿著?”
“不用了,”李永生搖搖頭,然後呲牙一笑,“我也想避嫌,反正你都準備好東西了。”
說句實話,儲物袋被檢查出來的時候,他稍微愣了一下,但是轉念一想,這實在太正常了,寧致遠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刺殺了。
所以他果斷地交出了布囊,布囊不是儲物袋,裡面裝著的褡褳才是。
眼下負責戒備這裡的,絕對不止這十幾人,連檢查儲物袋的裝置都有,他就不信,眾目睽睽之下,有人敢隨便動他下了封禁的東西。
確實沒人動他的布囊,在他走進樓後,幾個御林內衛交換個眼神,有人嘆一聲,“這也不知道是誰家孩子。”
年紀輕輕能擁有儲物袋,那真不是一般的存在,更不是他們能隨便招惹的。
連志磊沒有儲物袋,任永馨也沒有,張木子倒是有,人家是真君的記名弟子。
李永生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,裡面有七八個人,一個黑瘦的老頭坐在那裡喝茶,旁邊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,其他人或坐或站。
黑瘦的老頭見到李永生進來,放下手裡的茶杯,上下打量他一番,似乎在疑惑他的年輕,“這是?”
“陰大師,這就是李永生,”帶人來的太監賠著笑臉回答,“九鳳齊鳴的針術。”
“是三鳳九鳴,”陰九天隨口矯正一句,然後站起身來,微微頷首,“你來看一下寧致遠的傷情。”
隔壁的套間裡,寧公公躺在一張床上,周圍還有三四個人看護這。
御馬監的司監雙目緊閉,面色發青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