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少玉原本還有點呆滯,聞言衝著榮載道微微一笑,“榮老果然是眼裡揉不得沙子!”
榮部長在京城的文名極盛,認識他的不知道有多多少,魏室長也識得他。
榮載道衝著張巖微微一笑,“怎麼,需要我弄個告知過來?”
張總諭無奈地嘆口氣,“榮老,您都是出了紅塵的人了,何必又入這一趟渾濁的汙水?”
榮載道淡淡地看他一眼,“我有一顆入世教化的心,不行嗎?”
你有的是鼠肚雞腸!張巖也火了,冷笑一聲,“若是我答應你這個冠名權呢?”
榮載道冷冷一笑,“現在說這個,卻是晚了……我真不知道電臺是非法架設的。”
這一天多的時間,寧御馬遇刺的訊息,已經傳遍了京城上層,見到院務管理司來人,老榮部長心知肚明,朝陽大修堂只要院長不出面,應該扛不住這個告知。
反正他心裡有怒火,就要藉機撒出來——我讓你們再小看我!
張揚則是明顯的愣住了——榮載道你真是教化系統的嗎?為了一個冠名權,就做得如此醜陋?
就在此刻,遠處有一輛馬車急速駛來,不等停穩,一個人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,“誰是李永生?李永生在這裡嗎?”
第二百零一章 生死之間
跳下來的人,是個僕人一般打扮的人,青衣小帽。
但是緊接著,又跳下一人來,卻是朝陽大修堂的醫修總教諭王楠,他衝著李永生呲牙一笑,“你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
榮載道看著那青衣小帽的僕人,眼睛就是微微一眯,“內侍?”
他文采風流,經常被先皇召見,對內侍再熟悉不過了。
李永生前行兩步,然後一抱拳,“我就是李永生,目前有點事情,請稍候。”
“哪裡有時間稍候?”那青衣小帽的人叫了起來,“快快跟我走,不要囉嗦!”
就在這時,一直一言不發的雁九走上前,沉聲發話,“可是御馬監的公公?”
她久在朝安局,眼皮子裡不知道儲存了多少人物,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根腳。
青衣小帽頓時一怔,然後上下打量她一眼,輕哼一聲,“原來是你,你知道就好。”
他此來是負了使命的,不能張揚來歷,但是現在被人喊穿了,又認出了對方朝安局的身份,那也只能認了。
雁九看一眼李永生,“永生,走吧,你惦記的事兒,交給我了。”
李永生看她一眼,走向馬車,“你先幫我看好廣播電臺。”
馬車轉個身,又疾馳而去。
在場的眾人,目送著馬車離去,久久沒有人出聲。
“等他回來,我再跟他分說,”榮載道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,他轉身就走。
雁九的嘴角,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,她當然知道榮載道,但是……憑你也配跟李永生分說?
魏少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麻麻的,好半天才回過神來,狠狠地盯著雁九,“你要抗拒政務院的傳告?”
雁九一伸手,從張巖手裡拿過公文來,輕輕巧巧地撕成好幾條,似笑非笑地發話,“院務管理司嗎?哎呀,我不小心把傳告撕了,你抓起我來吧?”
魏少玉的臉上,青紅白紫閃爍了好一陣,才咬著牙關發話,“寧御馬是死是活,還是未知,你下注之前,想清楚了。”
雁九衝他呲牙一笑,“你知道得……有點多了,這樣吧,你也別走了。”
魏少玉頓時大駭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寧御馬若死,你是得利者,”雁九微微一笑,從身邊的皮囊裡摸出一個音螺,然後緩緩地發話,“那麼,你也有刺殺嫌疑。”
魏少玉聞言,嚇得雙膝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,沒命地喊了起來,“我是奉了政務院的命令!”
“我管你那麼多呢,”雁九低聲嘀咕一句。
李永生上了馬車之後,見到趕路的速度很急,想一想之後發問,“寧御馬的傷情如何?”
這個時候御馬監來人,只可能是請他去療傷的,不會有第二種可能。
“這個……您到了就知道了,”青衣小帽很恭敬地回答,按說他在御馬監也算一號人物了,但是他真不敢對李永生失了恭敬。
然而這個問題,他還真不能隨便回答,寧致遠的傷情,在內廷都是諱莫如深的,天家親口說了,誰敢傳出去,必會追究責任。
就連他來朝陽請李永生,都不敢亮御馬監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