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,恐怕我絕對逃不脫。
總算還好,以她對他的瞭解,這傢伙很少做出格的事兒,基本上屬於人畜無害的那種——要知道這傢伙為了保同窗,甚至拿出了一張赦免卡。
當然,後來順天府捕長張曉宏還回了一張三年的赦免卡,但是李永生當時出手的時候,可沒想到這一層。
仔細想一想,她覺得有些話還是說得明白點好一些,於是當天晚飯之後,她邀請他出去走一走,順便就說出了自己已經告知經房的講師,柳真人對這個玉佩也挺感興趣。
李永生聽得有點無語,你從我這兒拿什麼,都要向北極宮彙報,活得累不累啊?
不過他對此也沒什麼牴觸,就說研究歸研究,別耽誤我的正經事就行。
“柳真人在陣法方面,是很厲害的,”張木子一本正經地解釋,“你若是願意跟他交流,說不定他能幫你改進陣法,到時候能擴大搜尋範圍的話,豈不是有利於你找人?”
我用得著他幫我改進?李永生心裡才生出這個念頭,就硬生生壓了下去。
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他是上界來的不假,但是看看吳小女,一個活在底層的市井婦女,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,就知道沒有誰是可以被小看的。
於是他笑著點點頭,“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,柳真人願意幫忙的話,我肯定歡迎。”
若是柳麒真的願意參與,其實他玉佩上這個陣法,還是可以改進一下的……
與此同時,內廷司禮監,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,正在面無表情地聽著下屬的彙報。
他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嶽,內廷當之無愧的第一人,相貌相當兇惡,卻總喜歡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態度。
跟普通太監文弱的形象相比,他算是個另類,這相貌不用化妝,走出去就是妥妥的黑道老大——他甚至還有鬍子,雖然不多,也經常得刮一刮。
聽完下屬的彙報,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,“寧致遠這廝……果然野心不小,竟然敢對軍械局下手?”
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老對決
軍械局是歸御用監管的,但是事實上內廷的軍務大事,權力集中在司禮監和尚寶監。
尚寶監那不用說,掌管寶璽、敕符和將符的,而司禮監,則是當之無愧的內廷第一監。
尚寶監強勢的時候,在軍務上說話有一定份量,但充其量跟司禮監抗衡罷了,大多時候,都是司禮監掌印太監說了算。
至於說軍械局,御用監確實是其主管,但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一旦發話,御用監也得充分考慮——他們是幫今上掙錢和花錢的,還真沒資格掌握軍務。
說句誅心的話,你既有錢袋子,又握軍權的話,今上怕是都睡不好覺了。
所以魏嶽對於寧致遠插手軍械局,很是有點不高興,你說你個養馬的,老老實實養馬就行了,干涉什麼軍務啊。
當然,御馬監本身也跟軍務有點關係,軍馬都是從御馬監出的,但也僅僅如此。
魏嶽雖然生氣,但還沒辦法叫真,寧致遠是真得今上喜愛,而魏公公能坐穩這個位子,主要的原因是做事公道,同時跟離帥交好。
當然,他跟兌帥的關係也不錯,否則不會被先皇看重——先皇也不是笨人,透過兌帥掌握軍中大權,透過離帥保證自家安全。
但是他被今上沿用至今,那只是今上不欲對內廷做出大的改動,過渡時期,平穩才是王道。
然而,今年今上親政了,他雖然在內廷根深蒂固,但是內廷的存在,本來就是依附皇權。
真論得寵的話,他不如寧致遠,他只是因為在內廷威望頗高,今上不得不容他。
人走茶涼的事兒,他見得多了,正是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現在下面人彙報的,就是寧致遠拿回了腳踏車的技術,口頭通知軍械局拿出個生產的章法。
魏嶽很生氣,可是又不能發作,誰讓今上注重武功呢?
軍役部的陳布達,也派人傳了話來:寧致遠把我的人拘到了內廷,內廷什麼時候輪得到御馬監干涉軍務了?
區區一個陳布達,倒還不算什麼,內廷在軍務上主要的對手,是內閣的大司馬坎帥。
但是陳布達是兌帥的心腹,要是論軍中的勢力,兌帥比坎帥還要大,坎帥在邊軍裡的影響力大,兌帥則是在地方上的影響大。
現在魏嶽就陷入了苦惱中,該不該敲打一下寧致遠呢?
就在他正猶豫的時候,又有人來報,寧致遠希望把頓河水庫案的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