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現在城門就在眼前,武月綾脫下頭盔,整張臉露在晌午的陽光下,頭髮隨風往後散亂著,即使髒兮兮的臉上充滿了疲倦,但是眼中依舊充盈著堅毅的光輝。
一白騎衝出城門,前來迎接公主,來者正是陸風。
“公主,為何要故意支開陸某,如今平安歸來,自當是好事!”陸子季跟在垂著頭的大白虎身側,向著坐在大白虎身上的武月綾拱手道。
武月綾擺了擺手,沒有說話,直到進了城門,跳下戰虎,替其卸去盔甲,發現大白虎也有幾處已經皮開肉綻了,明顯受了些傷,讓人取來水,把不安分地大白虎洗了一遍,再用酒精消毒,敷上一些草藥,令人將大白虎牽走。
陸子季則是在旁邊幫忙,並沒有出聲詢問戰況,看那些受傷的黑甲軍士就知道,是一場苦戰。
做完這些,武月綾才褪去身上的盔甲,衣物早已經染上血水而貼身,箭傷復發的手臂處都能擰出血滴來,拿起掛在虎鞍上的酒葫蘆,這才想起還隨身帶了烈酒。
“不用幫忙了,去告訴李白,楚兒馬上要帶一萬黑甲軍士入城固守,把南面的城門全部堵死,隨時準備迎敵!”
說完後也不管陸子季如何回答,朝著紮在城牆邊的醫營行去,來到醫營中,換上一身乾淨的衣物,重新包紮手臂處的箭傷,悶了一口烈酒,又把頭髮紮成男子的頭飾,躺在木板上藉著酒意休息著,耳邊時常能聽到周圍將士們因痛而哀嚎的聲音。
在這間醫營的隔壁,進進出出的醫者忙得滿頭大汗,朱不溫把何良平放在木床上,急得坐立不安。
看著旁邊醫師忙碌,再看看何良沒有半點響動,急得狠狠給自己來了一個大巴掌,然後蹲到何良耳邊,在不影響醫師的救治下,開口炮轟,“何良,你孃的,我告訴你啊,你媳婦挺漂亮的,她要是守了寡,哎,我就不客氣了,聽到了嗎?”
......
一直斷斷續續地嘮嗑著何良媳婦這件事,處於昏迷狀態的何良終於一口氣回了過來,瞪著佈滿血絲虛弱的怒眼來回掃視著不懷好意笑著的朱不溫,愣是虛脫得說不出話。
朱不溫見到何良醒了,終於放下了心,就是少了條胳膊,以後上不了戰場了,微微嘆息又覺得不錯,看來以後何良媳婦他是沒機會了。